“休息不急,给我们支个桌子吃点,你同我们说说你小师叔的状况。”
“是。”
留下的都是清淡的菜食,偶尔一个菜里有稀稀拉拉的肉星。
“怕师叔祖、太师叔祖吃完便休息,睡心里了,明醒了难受,都准备的清淡的。”
邱意浓夹起一筷子,点点头:“你让人准备的还是你师叔让准备的?”
“是白白让人准备的。”
“行,你说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是白白跟着小师叔的,我只知道小师叔回来便找了江大夫来,宫里头说小师叔中的是迷药,江大夫说是中毒。但今日时相家的公子带来了个消息,百姓都在传小师叔是中毒。”
“你去把白白喊来,你小师叔那里让你梅师叔祖守着去。”
“白白,太师叔祖让我过来喊你。”
“你小声点,再给小师叔吓魇住。”
“你俩过去,我们在门口守着。”梅子酒伸出大拇指指了指邱意浓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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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相迎时,我是过不去的,等到那群鸟飞过去的时候,一群人在四散奔逃,我本想去帮小师叔,但黑甲卫明里暗里挡着,有人使了暗力阻拦我。
待我挣扎出来,外头已经被鸟围的不剩一丁点缝,那些鸟根本砍不完。幸好宋相离小师叔近,那鸟没近小师叔的身。”
“可是黑色的鸦鹊?”
“是。”
邱意浓从袖中取出一个包裹,拆了几层里面的东西才显露出来。
是一只漆黑的死鹊。
“太师叔祖,就是这种鸟!”
“我赶来时,有人在用大火清理这些东西。趁人不备时取了一只。”
“我本来要取的,但是旁边全是朝廷官员,黑甲卫有人在死死盯着我,我便直接护着小师叔上马了。”
“明日拜托那位江大夫查验一下。”
“您的意思是,小师叔中毒并非在今日宴上,玄机可能在这鸟上?小师叔和江大夫也有此推断,只是宋相今日护小师叔,想来同这鸦鹊接触更多。但兰因大师那里传来的消息是宋相无碍,这鸟的嫌疑是不是减轻些?”
“不可掉以轻心,该查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那太师叔祖,您跟师叔祖这次来是?”
“听说阿枳把她弟弟赶回了清霜。老夫赶过来,不过是让某个非要顶着天的丫头,知道她的师门不是什么纸做的人。”邱意浓饮了一口梅雪醉,而后往窗外一泼,“行了,累了,睡去吧。”
上官白白出门时看了雪地上的凹陷,是“山海”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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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太过鲁莽了,众目睽睽之下,给宋枳风下毒。寻猎,围三面而开一面,宋睢就是个疯子,为了一个毫无血缘的外甥花了十几年筹划,动了他那对双生子,只怕会拼死给你咬上。”
“爹,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宋睢再怎么疯,儿子不也十几年能找着?”
“你应该知道宋睢怎么得的军功?”
“知道,带轻骑百人,偷袭敌营,活捉叛王。”
“不错,当时宋睢为的是给他投靠的仇长歌取回脑袋。这种人最好一生无亲无友,不然每一根牵扯他的绳子都能绊住他。”
“记住,双生子的命不能栽在我们手上。”
“那父亲,宋睢会查到我们这吗?”
“无妨,我已让人给宋睢送了件礼物,能让宋睢发疯的,不止双生子。”
毕竟宋睢是为了她跑去西北的,才有了后来的一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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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宋相夜里策马出城了!”
枳风眉头一皱,恍惚捂住心口,什么事能让宋睢有如此过激的反应?
“派些人悄悄跟上宋睢,有什么消息直接传回给我。”
明摆的圈套,宋睢还往里跳,真是没用。枳风吐了口气,手上的橘瓣捏的汁水横流。
“别捏了,脏了还是我们擦。”湛星拔出枳风手上稀烂的橘瓣,拿着手帕沾着清水给她擦拭。
“你也不知道?”
“师父留点良心吧,我傍晚就过来伺候你了。”湛星翻了个白眼,颇为怨怼。
“我这毒没事,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撺掇富贵给你绝命草和解药的?”
“联系上就要了,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什么毒?我不信你就要这一种毒。”枳风塞了瓣橘子在口中。
“你想要多少?”
“多多益善。”
“我回去让人送来,你不能乱动。琉璃盏解药刚刚有用,别再有什么东西影响药效。”
枳风撇撇嘴,又咬了一瓣橘子:“知道了,星星你老了,说话开始啰嗦了。”
“一说到正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