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单纯得很,我听说他之前对你的小情人很感兴趣,所以我想这件事也不是很难办。”
说完,弗里茨故意看了眼诺伯,他很想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做怎样的选择,更想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还能不能配称为一名合格的普鲁士军人。
果然,诺伯想也没有想,对弗里茨责备道:“放弃你那愚蠢的想法!”
弗里茨朝天空翻了记白眼,无奈道:“唉,那可就很难有办法了。”
诺伯没有从弗里茨这得到什么有用的法子,反而惹了一阵不快,于是他早早离开了领事馆,甚至没有和身为总领事的克里拜尔打声招呼。
后来,在走到街角的时候,他碰上了同样心情不佳,神色抑郁的邱月明。
“你见完你哥哥了?”他问道,然后揽着她一起走。
邱月明点点头,她仍然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倒不是邱云青的缘故,而是她娘亲杜兰娇,又欠下了一笔巨额赌债。
可这次惹的不是旁人,是租界外有名的地头蛇,据说此人原是跟着杜月笙的,后来杜月笙跑了,他便做起拐人卖人的勾当,手段毒辣很是出名。
原先她娘欠了大批赌债本是要被剁了指头转卖的,幸得邱云青遇见,拦了下来。可对方放出了话,要是一周后还不上钱,便绑了人卖出境去还债。
她虽气恼她娘,但一想起她方才抱着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心里又难受。
她吐出一口郁结之气,加紧了脚下的步伐,道:“我明天还有点事情,要去看看我哥哥。您晚上不用等我。”
“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诺伯看出她为难的神色,“我可以做些什么?”
邱月明看了看他,几次想开口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罢了,她怎么能把他当成是取之不尽的钱罐子呢,况且她娘亲的德行,没人比她更了解。
于是,她摇了摇头,走的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