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我和外公也不会。” 温知瑶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有点发疼。她喝了两口凉茶,努力地想辨别出自己现在的情绪到底都有哪些。 对未来的恐惧、无措让她焦虑,但盘踞在心头更多的,还有悲怆,心疼,和不舍。 再开口时,她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沙哑:“我不会走,我会尽力帮他,但是不能跟你们保证什么。” 宋廷安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只是看着月光下温知瑶清瘦纤弱的模样,鼻子陡然一酸。 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哥哥和外公都对她另眼相看了,她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与他见过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的外表明明如同玫瑰般耀眼,如同丝帛般柔软,但她的性情却如像海藻,缠绵又坚韧。 这样的坚韧和剔透,是因为她从来都无人依靠,只能自我挣扎。 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漆黑的夜色和昏暗的灯光让他湿润的眼眶隐藏得很好。 “别担心了,我尽力而为,不会食言。”温知瑶又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不如先走一步,看一步。 她打起精神,眯着那双流光潋滟的眼眸,在宋廷安眼前晃了晃,笑道: “好啦,我回去睡觉了,傅宴深这回真是赚翻了,一顿饭的功夫,他没出席还白得了一个救命恩人。” 她加快脚步往屋内走,在露台上站了这么长时间,冷得让人有些瑟缩。 “温知瑶。” 开门的时候,宋廷安又叫住了她,温知瑶有点无奈,回头看着他,“怎么,还想谢谢我?” 宋廷安浓密的睫毛半垂着,遮住了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他轻声道:“我哥比你幸运,他命格不好,却有我和外公两个可托付的人。” 温知瑶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宋廷安抬起眼,那双桃花目中全无往日的玩世不恭和审视,竟都是认真的神色: “温知瑶,这件事成不成,你以后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来找我。” 气氛凝固了一小会儿,还是温知瑶笑了起来,打破了僵局,玩笑道: “搞了半天还是要谢我。宋大影帝,明人不说暗话,你不如多来我工作室消费几次,我这牌子能不能起飞,就看你的号召力了。” 宋廷安听着她看了良久,轻笑道,“可以,高低给你们做个品牌挚友。” 温知瑶挑眉,“啧”了一声,“你哥在你心里,就值个品牌挚友?怎么也得做个全球代言人吧。” 宋廷安愤愤地说了一句“想得美”,脸上恢复了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又嬉皮笑脸起来。 “以后你要是跟我哥离婚,我第一个支持你。”他笑眯眯道。“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哥帅吗?” “他天天拉着一张臭脸,帅虽然帅,但是没温度啊。” 温知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说得很对,录下来了。” 笑容僵硬在宋廷安的脸上,他痛心疾首道,“人心难测,我想帮你,你却想害我。” 温知瑶才不跟他废话,摆摆手推开露台的门,通过幽深的走廊,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放松了下来,踢掉拖鞋,扑倒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了些力气。 她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望着房间内的摆设发呆。 这是傅宴深的房间,面积很大,东西却不多,都是样式简单的纯色家具,严肃又冷漠。只有透过镂空的雕花木窗,看到院子里的灰白的石墙和彩色的石砖,看到外公精心饲养的鲜花和红嘴蓝鹊,才能窥视到一些盎然生机。 月光下的院子有些惨白,美则美矣,但温知瑶打了个寒战,猛地坐了起来。 她这人有个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弱点,就是怕鬼。 虽然她是个唯物主义现代好青年,也一直对风水之事保有敬畏之心,但是怕鬼这件事,好像是她与生俱来的习惯。 偏偏她还颇喜欢挑战自己,越菜越爱玩,越怕越想看。 出于莫名涌现的好奇心和不甘心,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恐怖电影,明明怕鬼怕得要死,但阅鬼量无数。 这也直接导致了,每当她害怕的时候,都会有很多立体的形象争先恐后出现在脑海。 今晚外公突然讲起这些八卦命格的事,当时不觉得,现在回过神来,她已经陷在了这种朦胧可怖的氛围中,简直要吓死了! “真是自己吓自己!”她小声嘀咕着。 数不清的和院子有关的画面涌现,温知瑶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