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听着他慌张的喊声,头痛地揉了揉肉额角,再次看向吴妈:“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帮我联络上宴深,价格方面,一切好谈。” 吴妈放下茶壶,“傅先生,我不是那种人,我联系不上少爷,您二位请回吧。” 傅南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和愤懑,跳起来指着吴妈骂道:“给你脸了?我命令你,现在,现在立刻打电话给傅宴深,让他滚回来见爸爸!我们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要不是他搭上秦景山那个条子,联合起来搞我,我会拉下脸到这里来找不痛快?他今天不来,傅家自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傅逐风来不及阻止,被他一股脑吐了个干干净净。 “南舟,慎言!” 吴妈骤然笑了笑,慢慢直起身:“这里是大少爷当家做主的傅家,不是你们傅家主宅,我看在你和大少爷血脉之亲的份上,叫你一声二少爷,你真当自己是盘子菜了?” “二少爷刚刚说规矩,我没文化,不知道你们傅家的规矩是什么。就是满大街拉个人来问问,杀人买凶,残害亲哥的规矩也就只你们一家!” 傅南舟气急,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猩红着眼笑道,“你说得对,我就恨傅宴深命硬,上次没被那场车祸带走,这次也死里逃生!他什么时候才能死得干干净净!” 傅逐风起身,猛地给了他一巴掌,爆呵道:“蠢货!!” 傅南舟捂着几乎被扇肿的脸,神色惴惴。 傅家父子铩羽而归。 临出门时,傅逐风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吴妈:“我记得你,你从前是在周老爷子身边的人。” 吴妈淡淡笑了笑,并不忌讳身份被看破,“傅先生好记性。” 傅逐风看了她半晌,终是垮下肩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能联系上宴深,你只告诉他,这一局,傅家输了。” “但同样的,掌握最好的时机谈判,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因为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他顿了顿,“我想他明白这个道理。” 吴妈止步,“傅先生,我在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别的没看透,有一点却是清清楚楚。” “干了黑心肝的事儿,会有因果报应,到时候报到头上来,哪路菩萨也保不了。” 傅逐风深深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吴妈把事情经过告诉傅宴深的时候,他正陪温知瑶在爬山,这里青山远黛,山脉不高却绵长,山顶上有座百年灵庙,经年香火供奉不断,香客络绎不绝,传说十分灵验。 “录下来了吗?”他看着温知瑶凑到卖纪念品的店里面,里面人头涌动,他索性停下脚步,在外面等着。 “录下来了,清清楚楚,二少爷可真是……” 吴妈欲言又止,但她没说完的话意思却很明白,二少爷可真是个傻子啊。 傅宴深嗤笑了一声,“交给林东,让他带去给秦景山。” 吴妈应了一声,即刻去做。 这头他挂了电话,就看到温知瑶眼睛亮晶晶地从店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粉紫色的兔子包,两条长长的兔子耳朵垂着,颇有几分可爱。 “买什么了?”看着兔子包鼓囊囊的,傅宴深挑了挑眉问道。 温知瑶拉开拉链,一样一样献宝似的展示给他看:“这个平安锁,给吴妈带的,上回她不是说孙子出生了?” “还有这个,安神的熏香,给外公带的;这个摆件,给廷安的……” 随后她又在包里摸索出大大小小的东西,一一说着要把它们摆放在家里的什么地方 见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傅宴深忍了忍,把“一堆破烂”几个字咽了回去。 算了,她喜欢就好,无伤大雅。 等所有东西都说完了,温知瑶顿了顿,从内层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串十八子手串。 “这个给你。”她抿唇笑了,把手串带给他:“我刚刚问了,菩提子是消除烦恼、祈福纳祥的。” 专门买给他的吗? 眼前高大的男人背着光,发丝被阳光镀上一层微弱的金色,英俊得宛若神祇。 他垂眸看她,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温知瑶的手伸在半空,见他不要,心里有些失落。 也是,这种景点里买的东西,不值什么钱。 他一向对吃穿用度很讲究,不喜欢这个也是正常的。 “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好……” 她正要把手收回来,却被一双大手握住,傅宴深拿过那串十八子,面色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