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转而去勾他腰带,牢牢握紧。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走到陵墓通道的深处,外面的风声、守墓人的鼾声尽数都似是消失了。 相反之下,姚守宁的心跳,以及落脚时陷入泥泞中的细微声响却显得格外大声。 此时唯一能让姚守宁感到有安全感的,便唯有走在她前方的陆执。 纵然黑夜之中这位穿了黑色夜行衣的世子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但他仍散发出极其强大的存在感,令姚守宁紧紧与他靠在一起。 “马上就到。” 陆执回了她一声,接着感觉腰间一紧,腰带似是被人拽住,勒得他眉心一跳,连忙伸出一只手将自己的腰带抓紧: “不要扯!” 今日晌午后两人在马车上打闹的一幕给了他心理阴影,深怕姚守宁将他腰带扯断了下去。 说话的功夫间,两人又拉扯着往前走了一段,陆执停了下来:“到了。” 话音一落,他解开包裹,黑暗之中不知摸出了什么东西,他低声道: “你退后两步!” 姚守宁不明就里,努力瞪大了眼想要看他做什么。 但周围实在是太黑,她只能隐约看到陆执的身影轮廓,见他似是取出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阵‘铿锵’声响,似是长剑出鞘—— 一股凛然剑气传来,刺激得她双臂寒毛直立。 陆执伸手摸了摸那墓门,接着举剑轻轻刺了进去。 剑身刺入泥缝之中,划走间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轻‘嗞’声,不多时,他将剑一收,接着伸手一推! ‘轰隆!’ 墙砖裹夹着碎土滚落进墓穴之中,发出雷鸣般的声响。 这声音与先前室外的墓道被挖不同,密封的环境变相的将这石头砸地声放大,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之时,那石头落地的声响仿佛墓地内响起了闷雷,使得整个地宫都震了一震。 姚守宁死死咬着嘴唇,感觉四周烟尘飞溅,地底震鸣。 ‘呜呼——’ 墓穴之内吹出一股阴寒的风,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腐朽之味,吹得人遍体生凉。 她闭紧了眼,接着脑海里就闪过了先前看到过的墓室转角处的情景。 睡在那竹编板上的老头儿裹抱着破袄翻身坐起,她颤声道: “他醒了。” 话音一落,接着不多时,就听到了一道嘶哑的老人声传了过来: “谁?” “谁——谁——谁——” 那声音透过长长的墓穴通道,层层传递出绵延不绝的回音,传到姚守宁耳中时,惊得她瞪大了眼: “怎么办?” “别慌。”陆执十分平静,仿佛并没有因为行踪曝露而胆颤心惊,而是不慌不忙的以剑探了探那推开的大洞,率先钻了进去之后,才跟姚守宁说道: “进来。” 到了这个地步,不是前进就是后退! 而那守墓的老人已经被惊醒,说不定会顺着声音过来一探究竟,若两人退出去,恐怕会正好打个照面。 到时挖皇室朱家的祖坟的事便会败露,姚守宁根本不敢去想那后果,听闻世子的话,便连忙也跟着钻入了洞内。 她一进洞中,陆执便弯腰去乱摸。 四周都是散落的石块、泥沙,这些石块约有一尺来长,十分厚实,上面还残存着一些半潮的泥浆。 “世子,你说他会不会过来?” 姚守宁焦急之中小声的跟陆执说话,他搬起地面的石砖,重新堆回洞口处。 “会。” 陆执一面干活,一面抽空回她: “这个声音与外面的声响不同,他听到响动,猜测可能是有人强行打开了墓门。” 这老头儿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耳朵又有些聋,入睡之后便难以惊醒。 但墓穴内的动静大了,将他闹醒之后,他可能会担忧是有盗墓贼。 如今这年月日子不好过,而代王朱元淳当年入葬时尚算风光,陪葬的奇珍古玩不知凡几,难免会有人胆大包天,继而打这墓穴主意。 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这些年来皇室陵寝时有发生的事。 “那怎么办?”姚守宁一听这话,有些紧张。 陆执就道: “若被发现,这老头儿年老体衰,不敢与我们碰面的,应该会去寻守陵的士兵。”他镇定异常: “我们到时动作快点,下墓之后强行开棺,看一眼尸体在不在就行。” “……” 姚守宁浑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