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的话毫无破绽,可姚守宁总觉得他提起的两人‘上一次的见面’,并非当年南昭分别的时候。 “外祖父,您说的这位小友,是在您32年前见过的吗?”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决定主动开口询问。 柳氏将她教养得很乖,性格活泼却又不失礼礼,坦然大方也不见扭捏拘束。 “对!”柳并舟含笑再回答了她一次,目光里带着鼓励之色。 “三十二年前,是当年您参加应天书局的时候吗?” 姚守宁再度发问,柳并舟笑意更深,点了点头: “是!” “应天书局?”柳氏惊呼。 “应天书局!”姚若筠也露出吃惊之色。 母子俩相互对视了一眼,姚若筠脸上的吃惊迅速化为心虚,下意识的看了看姚守宁。 幸亏姚守宁此时的注意力全被柳并舟吸引,并没有留意到姚若筠的表情,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的同时,想到妹妹当时执意要查‘应天书局’的存在,显然可能她当时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可惜这样大一个好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却错过了解迷的机会。 姚若筠有些懊恼,柳氏却有些迷糊: “当年的应天书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并不傻,回忆起自从自己跟姚守宁讲了当年的往事后,姚守宁应该四处探问过,甚至拜托了姚若筠帮忙查‘应天书局’的存在。 事后姚若筠不明就里,问到了自己处。 当时她一心为姚婉宁的病情而担忧,压根儿没功夫去细想这些,只以打发小孩的心态随意说了几句将姚若筠打发了。 现在细想,姚守宁对此事分明十分上心,甚至打听到了‘应天书局’是在三十二年前发生的,可见私下已经查探出不少东西。 再一回想当年父亲参与‘应天书局’后,曾含糊不清的与她道:会有特殊的血脉在他后代之中苏醒。 在以前的几十年时间里,柳氏自然将这当成无稽之谈,可现在再一回想,已经察觉出端倪了。 世子中邪昏迷,是姚守宁将他唤醒;姚婉宁两次险被‘河神’所害,是小女儿想办法请世子帮忙的。 陆执剿灭蛇妖的时候,邀请了姚守宁同行…… 莫非,柳并舟提到的那个会觉醒的特殊血脉——“守宁!” 柳氏一声惊呼,将眼睛瞪大了。 “当年,我的师父亲自带我参与了应天书局。” 柳并舟提到已逝的故人,眼中蒙上怀念、感慨之色: “那场书局的主持者,是一位特殊的人物,他老人家当时正在寻找一位后辈,已经寻了七十多年了。” 他说到这里,姚守宁的内心像是被一种特殊至极的感觉撞动,她鼻子一酸,眼睛已经模糊。 “我的师父说,这位前辈感应到了与这位后辈之间存在的缘份近了,恰好当时他察觉到天下即将大乱——” 柳并舟的话令得屋里众人面色一变。 若是在此之前,柳氏对这些谶言是半点儿不信的,可此时她亲身经历了邪祟之事,又从丈夫、儿女口中得知了许多东西,想法早与先前截然不同。 再听柳并舟这话时,心中虽说有些不安,疑问重重,却又不知该如何出口去问。 “是封印妖族的大门结界被破坏了?” 姚守宁倒是早就心中有数,问了一声,柳并舟点了点头。 “……”姚家里,姚婉宁是知道妹妹秘密最多的人,听到此处还表情镇定。 但柳氏与姚若筠却是一脸凌乱,听得云里雾里的,仿佛有种母子二人均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什么封印妖族、什么大门结界,母子俩每一个字都听到了,都如听天书。 而另一边—— “对。”柳并舟像是并不意外姚守宁已经知道此事般,应了一声: “西南边境的那位守门人当时被困守于神都,神启帝行事荒唐,自掘坟墓。” “爹呀!”柳氏这话则是听懂了,慌得直跺脚。 程辅云昨夜问话时,似是无所不在的耳目将她吓到了。 此时柳并舟随意说出口的话让她十分惶恐,深怕隔墙有耳,这头老人家才到家中,凳子还没坐热,那头镇魔司的人便上门将人抓走去蹲大狱。 柳并舟也不理她,说道: “结界之门被破坏,不少天妖一族已经逃出来了,其中逃出来的一个——是当年天妖一族的狐王!” 姚守宁总觉得外祖父这话似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柳并舟说这话时,又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给她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