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拢,板板正正,手搭在膝盖上,过分白的皮肤上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像只炸毛的猫,秦钟不合时宜地想。
他尽量放缓声音,问:“你想说什么?”在老宅的时候?
边飞雪飞快瞅他一眼又低下头,干涩咽下唾液,“现在离婚也可以。”
“什么?!”
“我的意思是,要是现在你想离婚,就离婚吧。”
“……”
边飞雪能感觉到一束冷酷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这种可怖的感觉依稀把她拉回孤立无援的幼年,在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自己本就贫瘠的勇气似乎并没有如愿以偿。
那就到此为止了。
结束这早就应该结束的一切。
“离婚?”秦钟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不是当初你想嫁给我的时候了?”
边飞雪讷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当初的事无论怎么算都是她亏欠男人的,她有心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能像个鹌鹑把自己缩得更小。
“对不起……”
“呵,现在知道道歉了。”
“损失我愿意补偿……”
秦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残忍的笑,他看着手足无措的女生,淡淡道:“那你能让白曳和顾南踌离婚吗?”
边飞雪听见勉强支撑住自己精神的那面墙轰然倒塌的声音,眼圈瞬间就红了。
秦钟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脚尖轻踏地板,脸上的表情如冰霜,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不能离婚。”
“这不是你说了算。”
边飞雪不擅长跟别人争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和秦钟共处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