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就买了。”
“也不麻烦。”
边飞雪无话可说，撑着壁台看他伸展的动作，一边在脑子里思考秦钟接下来要说的话。
秦钟把冰箱重新塞满，又问了边飞雪腿的情况，还有家里有没有需要换的东西，确定一切正常后趁着鹿子回房把一张银行开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先用着，以后你赚钱了再还给我。”
边飞雪没拒绝，语气不明的回答：“那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不着急。”
秦钟来去匆忙，边穿衣服边看扒拉手机的边飞雪。
“飞雪。”
边飞雪抬头等他说话。
“爸妈问最近你有没有时间，回去看看，或者他们过来。”
“必须吗？”
“当然不是，没有什么是必须的事情，不要有心理负担。”
她点头，“最近可能有些忙。”
“知道了，别太累，身体重要——还有之前说的学校的事情，你也考虑考虑，好吗？”
“……”
“当然最终都会以你的决定——”
“那就算了吧，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
秦钟后面又瓮声瓮气的说了许多话，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碰到边飞雪某根敏感尖锐的神经，但他不知道这种表现反而更让边飞雪愤懑，怨怼。
她原本就一无所有，所有的倚仗全都来自引以为荣学业。
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或许她还会拥有平凡的人生。
边飞雪看着被热气熏染的镜子中模糊的脸，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上面划出一道道痕迹，毫无章法，像是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在空无一人时她才得到喘息的片刻缝隙，显露出茫然脆弱又尖锐可怖的内里。
她在怀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甘心，又无人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