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邱羚点头,“我问问。”
在隔壁上课的宴潇没过一会儿就回应了她的请求:“你看吧。”
邱羚这才从他包里把书捞了出来,是本趣味数学书,大概是宴潇小学看的,里面探讨的问题大多是小学奥数会学的,是给博弈社回头开放周举行活动参考用的书。
邱羚小时候沉迷招猫逗狗、玩棋练琴,没上过奥数课,所以看着还挺好玩的。
她兴致盎然地看到丢番图方程,翻开折起的页脚,忽然发现一只藏在页脚里的蝴蝶。
“嗯?”邱羚想,“宴潇小时候这么有童心?”
她下一秒她又觉得诡异起来:这个蝴蝶花纹纷繁、底下垂着两条挂着蝴蝶结的“尾巴”,先不说这对宴潇来说过于少女心了,这个蝴蝶怎么这么像她小时候的画法呢?
她从小就热爱学霸,还不认字的时候就雷打不动坐在书桌前“写字”——或者说鬼画符,写字风格小小年纪自成一派,力求丝毫没有棱角,在画上也可见一斑。
离大谱了,她和宴潇小时候都喜欢画这么胖乎乎的蝴蝶?
这个诡异的蝴蝶消磨了邱羚刚对数学生出的一点兴趣,她把书塞回宴潇包里,做了会儿生物卷子压惊。
挨到放学铃声响起来,同学们一边交卷子一边往外走,陈韶示意何雯卿拉住邱羚:“我请你们吃饭!”
陈韶这小子虽然为人大方,但邱羚总被她坑,闻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干嘛?”
“帮我们明辨社摆摊挑课题。”陈韶点开聊天框给对面发语音消息,“给我们宴哥邱姐卿卿姐加一份香酥大虾。”
邱羚:“……”她现在开始怀疑:宴潇初中时,就是和自己一样被陈韶拉去给明辨社当苦力的。
被拉到食堂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和宴潇竟然还是首席苦力,面对面坐在食堂餐桌边上,面前特供奶茶、小蛋糕和厚厚一沓纸条。
“可以开始练政策辩题了。”宴潇捏了两张纸条给邱羚。
“这张是压的区辩论赛的题,可以偷偷练,最好别运动会用。”邱羚咬了口蛋糕,把其中一条丢进辩论箱,另一个递给陈韶。然后自己也捏了一张递给宴潇,“这题不太了解,你看看。”
宴潇接过来看了一眼:“题还行,但界定表述不太精确。”然后就丢进了待改的盒子里,顺手又递给邱羚一张,“这个对立双方设定可以么?”
他俩卷得莫名有点燃,一圈的明辨社成员看得一愣一愣的。
“副社长。”有人拉了拉陈韶,“可以让学弟学妹来带我们的世界杯吗?”
明辨社是酽城一中的招牌社团之一,几乎每次比赛,无论区级省级国家级亚洲世界华语级,都是以冠军为奋斗目标的——毕竟华语范围内经历过如此多专业指导、练习、比赛的队伍都少之又少。
但今年学校撤裁了老师的领队权,只保留指导权。每年3到8月都是一中明辨社不断征战的日子,今年的第一场重要比赛就是运动会之后不久开展的华语范围世界杯,他们心里都没底,发挥不好绝对是会被群嘲的程度。
“你以为我不想吗?”陈韶小声说,“我也很绝望啊!”
陈韶从初中就看中宴潇和邱羚了,宴潇思维能力、应变能力强、擅长切割捆绑质询整理,邱羚知识面大、分析力强、擅长发掘思辨共鸣。如果能由他们作为双领队带队,在平时的练习和比赛的立论检查方面,都会让辩手的水平有一个巨大的进步。
但宴潇并不喜欢参与集体活动,参加博弈社是年纪尚轻时被两只老狐狸忽悠了。邱羚则是个乐子人,闲着没事她能跑到学校人工湖拿树枝绑蚯蚓钓鱼再放回去,也不会去明辨社当领队。
“世界杯是不太行了,领队的事我再争取一下。”陈韶看着众人期待的神情叹了口气,“等运动会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