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拒绝说。
“没事,大家都唱得难听。快,你要唱什么,我帮你点。”
“大家都唱得难听”这句经常拿来安慰人的话,在我这是不适用的。一般人的难听就是正常的KTV水平,而我的难听是实打实的,灾难。
不过妹子没给我喘息的机会,见我迟迟没有动作,干脆自作主张给我点了首当代年轻人没有人不会唱的歌。
这就算了,她还拍了拍手,让大家集中注意,我要开嗓了。
绝望在我的脸上蔓延。我看了眼简怀,依旧是没有表情。
从前这个时候,他都会笑着安慰我,说着最违心的话:“没事,你唱歌挺好听的。”
即便知道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真假根本就无所谓了。
横竖都是一死,早死早超生。
我把心一横,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我是眼看着众人的表情先从兴奋渐渐到僵硬。然后不约而同挂上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空气凝成了固态,我叹了口气回到了位子上。
“姐,我问一句哦,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五音不全?”
这东西有啥好故意的,唱歌好听惊艳全场可不比冷场强上一万倍。
我尴尬得解释完,眼角的余光看到简怀好像笑了。
这个笑容转瞬即逝,我甚至怀疑只是灯光昏暗,看错了。
以前我唱完下来,笑得最欢的就属他了,一边笑到捂肚子,一边毫不走心道着歉。
我每每假装懊恼,其实心底开心到手舞足蹈,我太喜欢看他笑了。
而且如果我唱歌能让他这么开心,那我愿意给他唱一辈子。
后来他们软磨硬泡都想让简怀去唱一首,好说歹说他也不愿意。
其实他唱歌非常好听,只可惜今天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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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手机在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从包间里出来。廖宇一共给我打了十个视频电话还有无数条信息。
找了个安静点的角落,我拨了回去,他接电话后的第一句语气显得很焦急。
廖宇:“宝贝,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不好意思,公司同事一起在KTV,包间太吵了,没注意手机。”
廖宇一听,语气分明有了些许不快。
廖宇:“这都几点了,还不解散呢。”
我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对于周五晚上来说不算晚的时间。
我:“应该快了。”
廖宇顿了顿问了个让我炸毛的问题:“那天我去接你碰到的上司也在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我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一而再,再而三,为同一个事情反反复复闹不愉快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一句而已。”
包间里本来就闷,大脑供血不足,加上他这么一搅和,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了,“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值得你敏感到这个地步吗?”
“我错了,真的就是随口一问,你别生气啊。”
每一次都是这样,我情绪好的时候还有耐心和他解释,这会儿是真的没有一点余力了。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因为这种事情闹不愉快。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需要工作,需要正常的社交。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只能说很遗憾。”
说完,没等他的回话,我便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
我靠在墙上,一种苍茫的无力感才脚底升起。
我注定要和电话那头的人过一辈子吗?我真的想好了吗?我会后悔吗?
其实答案我早就有了,但我似乎别无选择。
婚姻的本质就是找个人共度余生,有没有爱情并没有那么重要。反正再多的山盟海誓,再多的情投意合到最后也会被茶米油盐酱醋茶磨成两看生厌。
所以和谁结婚看上去好像都没有差别,忍一忍总能将就的,再换一个人也不会有太多改变,况且人不能没有良心。
我看着头顶五颜六色明晃晃的彩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
明明造成糟糕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抱怨的。你这辈子注定便是如此,不要再挣扎了。
“哪里不舒服吗?”
恍神间,身旁传来一个声音,是简怀。
我转过头,努力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说:“没有,只是有点闷了。话说你唱歌这么好听,为什么不唱一首呢?”
“唱什么呢?”简怀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看着我问。
“什么都行,反正你唱什么都好听。”
我也只是为了把话题从自己难看的脸色上转移开的随口一说,并没有指望他真的会唱。
“我先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