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眼里繁星点点,嘴角弯成了皎洁的新月。
“简怀。”我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我喜欢你。”
“我也是。”
他一把揽我入怀,呼出的热气在我耳边盘旋,炽热胸膛里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十年一梦,两条差点交织又不得不远离的直线,终于在远方汇成了一个点。
“我问你啊,我喝醉了的那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我还是对那日简怀的叹气耿耿于怀,知道估计是做了社死的行为,但要死还是得瞑目,便问。
“没什么。”简怀撇撇嘴,此地无银三百两。
“骗人,绝对有!你快说!”我不依不饶,这事儿已经困扰我好多天了,我今天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你真要听?”简怀勾起了一抹坏笑,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不由地往后缩了缩,惊恐之余还是点了头。
“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抱着我不放,一个劲要亲我,脸都快被你亲肿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骗人!!!!”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都没顾上脸红,指着他哆哆嗦嗦地说。
简怀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表情,耸耸肩,还欠揍地摊开手说:“爱信不信,反正你不记得了。”
“不是吧......”
我的血压飙升到了两百。
我确实不记得了,但若真是这样,除了换个星球生活别无他法。
简怀笑得前仰后合,伸出手把我一拉,我一个重心不稳直直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说你傻不傻,这都信?”
“我完全没印象了还不是只能你说什么信什么。”我假装生气又别过了脑袋,心中却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地球还是我的家。
“看把你吓的,你就说了一句话而已。”
“什么?”我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说,简怀,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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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声钟响如期而至,简怀不愿意继续躺着,硬要和我抱着凛一起窝在沙发上看各大卫视的跨年晚会。
明明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眼睛压根儿也没望向屏幕,自始至终都是看着我的。
“你看我干什么,看电视啊。”我强行把他的头扭过去,哭笑不得。
“那不行,十年没看了,得看个够。”
“你在公司和在家里差别怎么这么大??”
在公司我就没见他笑过,一天到晚板着个脸。我交上去的东西他不满意的时候,那个凶神恶煞的眼神我现在想想都背脊发凉。
“有吗?”简怀疑惑地摸摸下巴,对我的说法不太认同。
“怎么没有?你一喊我名字我就头皮发麻。”
听我如此说,简怀不信了,凑到我耳边连喊了好几声“夏知安”,喊完还故意问:“怎么样,头皮发麻吗?”
我哑然失笑,都这个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其实当年......”我鼓起勇气,想着要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刚开了头便被他打断了。
“我知道,之前蒋薇跟我说过了。”简怀淡淡地说。
“啊?”我不知所措。
我和蒋薇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那件事后两人之间就有了怎么都跨越不了的隔阂,大学以后就没怎么再联系了。
“你说你怎么补偿我吧,这些年我经常做梦都能梦到你那天决绝的背影。”
我一阵难过,习惯性地又要说“对不起”,再次被他打断。
“不许再说对不起了,是我的问题,没有义无反顾牵起你的手。”
看着他清澈眼眸里映出的自己,这些事情其实早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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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三天,简怀死活不让我回家,我说我要换衣服洗澡,他也不肯。
最后没办法,双方各退了一步。他跟我回去,我拿换洗的衣服,之后一个星期都得住他家。
他怕我不放心还再三保证,结婚前绝对不会对我做什么。
我看他认真发誓的样子,笑得没合拢嘴。
元旦假期结束上班的第一天,为了掩人耳目,我俩故意错开时间进了大楼。
“夏知安,简经理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快到午休的时候,我正在位子上赶工,组长突然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
简怀这人工作和生活分得非常清楚。我估计是交上去的企划案他不满意了,心里“咯噔”了一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办公室,只盼望能少挨点批评。
“简经理,你找我?”
“嗯,把门关上。”
哆哆嗦嗦按他说的把门带上,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