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室透已经点好餐了。她记录下餐点,却没有立刻离开。
“两位客人是兄妹吗?发色看上去很像……”
此时此刻,工藤舞衣终于明白,原来是她看上了安室透,在搭讪。但是工藤舞衣又有些奇怪,难道两个人单独出来吃饭,不应该问是不是情侣吗?
她真的看着这么小,就只像妹妹吗?
“不,我们不是兄妹,不过我怎么能有幸让她做我女朋友呢?”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酸呢?
侍女听到安室透的话,感觉快要哭了出来,转身就跑走了。
“零哥哥,我这个挡箭牌是不是特别好用?”
猛地听到这个名字,安室透愣住了。
“零,零君……”耳畔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你记得吗?”安室透跟工藤舞衣讲述起来,“我跟你说过因为发色而人嘲笑的事情。”
“记得。”
“是一位医生帮我走出了阴影,我很感谢她。”顿了顿,“那是一家私人诊所,夫妇两人都是医生,姓宫野。”
那个时候降谷零只有八九岁,有一次别人嘲笑他的发色,他气不过就跟他们打了起来,最后是一身伤。他家附近有一间宫野私人诊所,他经过的时候却被一个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拉进了诊所里。
“放手,都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降谷零有些生气。
“可是都出血了……”宫野明美担忧道。
“这点小伤涂点口水就好了。”
这时,一位穿着白大褂,有着白色长发,带着眼镜,瞳色如翠色宝石般的女医生走出看诊室,送走一位患者,转身就看到了争执的两个孩子。
“怎么又是你,还真是喜欢打架呢!”宫野艾莲娜弯下腰笑道。
“才不是呢,是那群家伙先嘲笑我头发颜色奇怪的。”降谷零委屈了起来,“我明明就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
“父母里有一方是外国人吗?”
“不行吗?”降谷零倔强地反驳,偷偷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跟那几个打过架的朋友这么说吧,”宫野艾莲娜拉过他的手臂,“人就算外表不同,用刀划开,不过就是血与肉的集合罢了。证据就是,世界上不管什么人种,都一样留着红色的血液。知道了吗?”
“嗯。”降谷零点点头。
“过来帮你消毒吧。”宫野艾莲娜替他涂上药水,“那明美帮他贴上创可贴吧。”
两个孩子走到一旁,宫野艾莲娜的丈夫宫野厚司就走了过来。宫野厚司留着络腮胡,看上去憨厚老实。
“真少见,怕生到只跟患者做最低限度交流的你,竟然能跟别人的孩子友好交谈。”
“因为那个孩子很特别,跟我一样都是混血。”
“原来如此。”
“对了,那件事谈得怎么样了?把那个能支持你研究的设施搬进来……”
“那个我准备拒绝了,”宫野厚司道。
“为什么?”
“跟你分开我实在是太痛苦了,而且你姐姐也说了有点可疑。”
“但是赞助商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乌丸集团啊。”
“虽然如此,但是也有一些不好的传闻。”顿了顿,“我也不想再被学术界叫疯狂科学家了。”
“但是,你的研究又不是在诊所之外的业余时间里能做的。”顿了顿,“如果薪水还不错的话,虽然对不起这里的患者,但是把这间诊所关了,我也可以去帮你啊。”
“不用了,一家三口这样过也不错嘛。”宫野厚司笑道。
“是四口哦。”宫野艾莲娜有些羞涩的低着头。
“诶?诶!”宫野厚司反应了过来。
“已经三个月了。”
“既然如此,那件事情我就再考虑一下好了。”
“那可是你的梦想,不要轻易放弃哦。”
这时,宫野明美帮降谷零贴好了创可贴,降谷零开门准备离开。
“我以后要是再受伤,还可以来这里吗?”
“不行哦,这里不欢迎爱打架的孩子,”宫野艾莲娜道,“但是,如果是为了和打过架的朋友和好而光荣负伤的话,贴个创可贴还是可以的哦。”
之后,安室透为了见到那位医生,有时会故意把自己弄伤,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诊所了。
听着安室透说完,工藤舞衣笑了出来。
“零哥哥那个时候真是纯情小男孩,哈哈哈!”工藤舞衣毫不客气地调侃着,“那位医生是你的初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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