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有鬼,防备着自家徒弟。 即使侥幸避过这次,那下次,下下次呢? 任务必须要做,好感值必须要刷,或早或晚,他都免不了和沈祁修私下独处一遭。 进退两难的境地里,许骄心一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好啊……甚好。” 不就是带他出趟门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主线剧情不变,他就有把握借助沈祁修最在乎的东西,给自己多上几重保险。 于是,临行的当口,许骄特意放缓声调,向沈祁修交代道:“对了,有件事须得告诉你一声。” 沈祁修点点头:“师尊请讲。” 许骄清了清嗓子:“掌门前天对我提起,很快又到十年一次的宗门大比了。你近日准备准备,争取在场上好好表现,拿个名次回来。” 沈祁修望他一眼,英气的眉宇间浮现出几分诧异。 “师尊您……” “您愿意让弟子参加宗门大比么?” 许骄故作不快道:“阿祁这是什么话。为师知道你有大志向,怎能不给你出头的机会?” 他提到的宗门大比,是修真界备受瞩目的盛事。这场比赛十年一开,届时所有正统宗派世家皆可指派门下杰出弟子参与。年轻修士们无不盼着在这场比斗中崭露头角,一朝扬名,沈祁修也是同样。 在原书中,他弑师的原因之一,便是师尊活着,他就要永远背负宗门叛徒的罪名,永远没资格光明正大地争取本该属于他的荣耀。 毒杀扶月仙君以后,他在几位同门的帮助下如愿参加宗门大比,大放异彩,拔得头筹,引得无数世家朝他抛出橄榄枝,他也正是借由此事,重新在太虚剑宗里站稳了脚跟。 想到这里,许骄再次补了一句:“为师以往有错,但亏欠过你的,今后定当尽力弥补,你且安心。” 沈祁修垂下墨色浓睫,遮住紧紧收缩的瞳孔,欣长指节在袖袍内捏得泛了白,又一点一点松开。 呵。 他的这位好师尊,在向他认错。 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匍匐在他面前痛哭忏悔,而是倨傲至极地站着,满口理所当然,犹如施恩一般。 妄图用一句轻飘飘的“有错”,将他十几年间攒下的耻辱一笔勾销。 真是……太有趣了。 他盯着脚下雕刻飞花纹路的地砖,慢慢牵动唇角,一字一顿笑着说:“有师尊这句话,弟子,自然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