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他说,徐樱本人也有这种蠢蠢欲动的想法,靳屹新总是那副拽拽欠抽的模样,这副孱弱的、任人□□的模样估计以后不多见了。
她往前挪了挪,指尖搭上扣子,眼神不受控制地往里探了眼。
以前总觉得瘦,没想到他身材底子很好,只是从不对她外露过。
锁骨是深深的一道,皮肤在纱布的映衬下衬得白皙……好像还有腹肌。
徐樱目光太明显,靳屹新给了几秒时间让她占便宜,最后忍无可忍攫住她下巴,迫使抬头,“看够了没?”
“噢,”跟他呆一块儿久了,徐樱脸皮越发的厚,没有一丝心虚,“老板你身材挺好的。”
“别捣乱。”他警告。
徐樱老老实实给他系扣。
系到一半,病房门突然打开,徐樱手抖了下,连来人都没看清,麻利地站起来。
沈青宗静止在原地,张大着嘴巴看着两人。
“……”
“……”
病房安静如鸡。
两分钟后,徐樱在沈青宗的指示下离开病房,临走前对靳屹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好好解释别让人误会。
她走后,沈青宗单刀直入道,“刚你俩什么情况?”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靳屹新慢条斯理整理好上衣,随后靠在床头,摸出烟盒,“她帮我系下扣子而已,就这么被你打断了。”
“就是系扣子?”
“不然?”
沈青宗看着他,“屹新,你是不是?”
问到一半,皱眉把剩下的话咽下去了,潜意识里觉得不可能。
想了想,又觉得不是没可能。
毕竟在他认知里,靳屹新这小子虽然浑,经常不分性别跟人插科打诨,可在保持距离这方面还是很有分寸的,很少能有女性近他的身,除了前几年那个特别的情况。
当初得知徐樱被他找来当助理时,沈青宗惊讶了一把,后来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短短时间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
沈青宗严肃着脸,“你老实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把她招过来,就为了你的病?”
靳屹新嘴里咬着烟,想去摸打火机没摸到,只能把嘴里的烟取下,说,“不是。”
他的病什么样儿他自己清楚,找了无数心理专家都没找到解药,没指望一个姑娘来救他。
当初就是单纯地想,这姑娘性格好玩,长得也不难看,养在身边又养眼又不无聊,日积月累下来,想法慢慢变质,他开始各种不开心各种不爽,尤其是在徐樱被其他男人追求的时候。
他的人。
怎么能被其他男人抢走。
任何人都不行。
靳屹新抬头看他,没瞒着,“我喜欢她。”
沈青宗如遭雷击,“什么?”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沈青宗还是震惊了,“你知道你俩什么身份吗,还有,你现在处于上升期,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出作品,没让你谈情说爱!”
“这是公司规定吗,那我就退出公司好了。”
他无所谓地说。
沈青宗气炸了,“靳屹新!!”
沈青宗和他共事这么多年,知道他是个认准什么就绝不回头的人,他不知道徐樱给靳屹新喂了什么迷魂药,气得胸口抽抽地疼,终究软着语气妥协——
“她对你什么想法?”
“不知道,这姑娘眼光高着呢,估计都看不上我。”
他挺有自知之明。
沈青宗叉着腰在病房里气呼呼转了几圈,给他建议,“这段时间该工作工作,你和她的事儿我也不太多干涉,但是先说好,隐秘点,别光天化日打情骂俏,你绯闻已经够多了!”
靳屹新深深看着他,“谢谢哥。”
“别这样看着我,搞得我跟你有一腿似的,”沈青宗知道他难道喜欢个人不容易,“要是人家对你没意思,你该干嘛干嘛,明白?”
……
靳屹新这个病恢复得很快,期间剧组把消息瞒的严严实实,扭送个道具组小工过来,说是他玩忽职守,没检查好威亚质量。
沈青宗揭过去了,没纠缠着依依不饶。
靳屹新大病初愈后,第一件事是请白文淮吃饭,借此挽回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
白文淮抱着酒杯醉倒在桌上,喃喃,“你知道那天她跟我说的什么吗?”
他原封不动重复了遍,笑了,“我没见过这么难追的姑娘,兄弟,我看你也够呛。”
“嗯,”靳屹新没打断他,任他醉了絮絮叨叨。
他们选的包厢位置很好,窗外能看到夜里亮起的万家灯火,安静而明亮。
白文淮又去倒酒,靳屹新皱眉去拦他,“别喝了,为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丢不丢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