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了几秒,看向门口站的人:“李大哥,前些日子你们不是去衙门上了几堂课嘛,还不快帮帮这位失控的客官,将他绑成螃蟹吊起来,地面冰凉再晚些冻出病来就不好了。”
打手看着还在打滚的人,笑了两下大声道:“得嘞,东家您就瞧好吧,螃蟹的绑法学的很扎实断不会忘了。”
地上那人没听清宁可可说了什么,但隐约听到了螃蟹两字,再经打手这么一吼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只不过地面湿滑复又跌坐在地上:“你们、你们难不成还想当街打人?别过来!再过来我报官啦!别过来滚滚滚!”
酒楼大堂的食客全当看了场不要钱的马戏,在那人连滚带爬跑远后,更是笑个不停:
“还以为是个硬气人,原不过欺软怕硬。”
“嗨,对这种人来说赚不了便宜就是吃亏。”
“说他干什么,吃饭吃饭。”
因着价格公道菜量足数,酒楼开业后早餐铺的老顾客也成了这里的回头客,刚才有人不满很多都在帮着说话,这些通过小螺的转述宁可可也记在了心里。
正巧这时有人拍了拍旁边那人:“老李,你待会儿吃完饭能不能把方才那故事讲完?我这没听到结尾心里尽难受。”
“知道知道,我这是给你白说书解闷,莫要催莫要催。”平常他是不会干这白费功的,但从年前到如今二十多天没说,心里也觉得缺点什么。
“客官,请问您是说书先生吗?”小二来到这人身边问到。
那人还没说话,旁边的人便得意地说:“老李走南闯北讲故事大半辈子了,你说他算不算说书先生?”
小二得了准信立马问:“不知您是否愿意在我们酒楼说书两天?就在那柜台前的位置,若合适我们东家每天愿出五十文。”
“当然可以!老李你运气可以啊,要不说读书人出路多呢,我们花钱坐着你坐着赚钱。”
被好友这么一夸,被叫做老李的人也不由得端坐起来,他虽然读书但也只是个秀才,平日里靠说书也能勉强维持生活,这一天五十文的价格也不算低:“行吧。”
宁可可之所以找人说书,图的就是一个吸引注意力好让铺中的人不觉无聊,闹口角矛盾自然就会少。
至于故事精不精彩,说得好不好倒是其次,且也没太多要求。
天色渐黑,酒楼里热闹了一天终于打烊,去上元灯会要带的东西已经全部打包完成,由咋呼呼和呼呼咋拉着先行一步放去了租好的摊子上。
等柳婆赶着空车回来,宁可可和小螺已经检查完所有铺面,每扇窗每处门都关得严实。
“你们真不去?”宁可可出门前再次问到。
阿梓:“主子,外面的天太冷了,奴还是想在屋里盖着被子那样暖和。”
阿棉:“奴要把钱攒着,等明年多了再出去花。”
两人一个有心事不出门,一个甘愿陪着,宁可可也不再多问默许下来:“行,你们两人现在住一屋有事还能互相照应,还有不认识的人不开门或者直接装作听不到……”
【宿主您好啰嗦啊,又不止他俩看家,柳婆和几个厨娘也不去呢,不会有事的。】
“好了就说这些,等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宁可可说完便招呼上小螺去了上元灯会的集市。
此时看摊位的十几人已经张罗有一会儿了,超大声地把准备卖的东西吆喝了个遍,起初还担心没人来买,后来就纯粹是比谁嗓门大。
宁可可老远就听到了声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等赶到时给了每人一个脑瓜崩,除了安静坐在一边的宁围。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您手指头不疼嘛,得亏我居在小拇指不然准迷糊了。】
“你们是不想要嗓子了还是喜欢喝风呢?”她自上次风寒以后,每每遇到大风天嗓子就难受,对上一群不知轻重喊麦的大小孩就严肃了许多。
“主子我们知道错了。”
“要说错也是给你们自己道歉,我又损失不了什么,我倒是还想看看哑着嗓子干活的小二能不能得到食客打赏呢,行了别互相推着了,还热水放哪儿了?都去喝点润润嗓子。”
这事说着也就很快过去。
因着时间尚早逛灯会的人还没出来,有大声吆喝在前,邻近的摊主听了稀奇见能管事的人来了,倒成了第一批看客:
“用油纸包的汤圆?你们这不行啊,凉了不说还会粘在一起没法吃。”
“诶呦!不是凉,这就是冰啊!”
宁可可跑了半天呼吸间雾气扑了满脸,她没做解释,只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一包倒入圆盘里,瞬间黄的绿的白的紫的红的,一个个小圆球从油纸掉落进盘中,滑着圈转了几下便又聚到了一起。
这直接的展示比说一万句效果都好。
“这是汤圆?汤圆不是白的吗?另外这些是什么?”
“呦,你们是奇葩酒楼的摊位啊,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