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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2 / 2)

皇宫,毕竟这么多年明枪暗箭过来了,再加上一些妥协,他在太子去后,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有离开皇宫了。

但现在政局稳定加上司徒晁背后的贺家前不久因为他扶持了薛家等家族在西岭等地给他们的产业狠狠来了一次重击,曾经掌管部分兵权的公孙家也覆灭了,他在不惊动某些人的耳目下,来到皇城附近的某处还是可以的,毕竟是老四的一处宅院。

当时,司徒晟把他们几个人的打算上奏的时候,他心里是不赞同的,毕竟宋唯是文臣,在学子中的地位也不低,而且当年还给他上奏说太子有谋反之事,于国有功。

不管当时皇帝信不信,对太子是什么打算,到底宋唯是立功的,如果最后这宋唯无罪,他要怎么处置这几个孩子给文臣学子们一个交代?但见司徒晟格外坚持,他也知道拗不过这个孩子的脾气,加上他心里也很好奇,老四曾查出什么大事,这才应允他们今天搞这么一出。

但从刚才宋唯一系列的神态变化来看,皇帝心里打了个颤,如果太子没有谋反的事情,那他当年,他当年都做了什么?!

时间容不得他多想,宋唯还没等那人影开口,便不停地求饶,俨然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会这副反应?

众人心下生疑,那个人影也并没有开口,因为是司徒宴假扮的,一开口也学不到太子的几分神韵,登时就会露馅。他扔出了一块铁质的牌子,直接丢在了宋唯的手里,那冷冰冰的材质让宋唯打了个机灵,以为是太子知道他做的事情,所以特意找他来兴师问罪的。

他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当年的举报信,确实是诬告,他当年也属于太子门下的臣子,却被利益打动,伪造了证据和信件,又瞅准时机,当时大周正值内忧外患之际,满朝文武人人自危,根本无暇兼顾,圣上也只是匆匆调查之后,便定了要拿太子去问罪的旨意。

而那个幕后指使他的人却一直没有露面,就连太子身死,死后也带着“谋反被诛灭”的罪名草草下葬,那人也没露面,只留了一块令牌,作为凭证。

宋唯知道这些秘密终究是捂不住了,他涕泪交加,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但更多的是将自己的罪过推到他人身上,口口声声说要不是父母偏心大哥,想要断了他的求学路,他也不会对大哥下手;要不是嫂嫂拿证据威胁他,他也不会对嫂嫂下手。

而最对宋唯有知遇之恩的太子也是,如果太子肯推荐他到吏部或者户部这种有实权的部门,而不是让他和林海一样下放到地方,他又怎么会因为那人一个六部尚书之位和荣华富贵的承诺就倒戈呢?

原来宋唯在高中之后,要和林海一样在地方上历练几年,也就是俗称的熬资历,只要资历够了,又有能力,将来登阁拜相也不在话下。但宋唯心急,他等不了这几年的时间,只想着一步登天,所以才恩将仇报,诬告了太子。

那块牌子是宋夫人在宋唯书房拿的,虽然宋唯或者司徒晟、贾赦等人不认识,但作为亲手赐下这块令牌的老皇帝眼神一变,显然是认出了这块令牌的主人是谁?

贾赦在司徒玺的身侧,自然是看到了老皇帝微变的神色,他敛下了眉眼,低眉顺眼地继续隐藏自己的存在,此等快要变成皇家秘辛的大事情,实在不该让他一个外臣听到,他有感觉一会儿等待他的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好了,不要再让这个罪臣说下去了!”像是听够了宋唯的唧唧歪歪,推卸责任,司徒玺一甩袖子,就想打断这场戏,但宋唯接下来却说了一件事,让他瞬间眼神一凛,“等等,让他接着说。”

“前不久,我曾经又和那人联系过,”宋唯神经质地笑了笑,他已经放弃了为自己辩解,深觉自己现在在接受亡灵的审判。

“本意是想让他出手把我那个碍眼的侄子弄走,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只可惜我那夫人派来的人够警觉,也很忠心,无论那一僧一道怎么说,都没有松口,甚至还要放狗咬人,最后还是那僧道见有人要去报官,这才逃走。真是晦气!”

一僧一道,大概率就是戴权嘴里的那两个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了。老皇帝心下有了定论,瑞阳能听贺氏的命令去找这一僧一道,加上这宋唯也能联系上这一僧一道,这几人必然有联系。

还需要好好琢磨一下,见宋唯已经交代完了,司徒玺便让贾赦出去,把人交给戴权,明白这是支开自己的意思,贾赦便告退,让这父子俩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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