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过来细细打量,看到贾赦全须全尾的回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这一天天的,知道你有盘算,一定要注意安全才是。”
“知道啦,夫人。”贾赦擦了擦脸,见秀云还是面含愠色,忙倒了杯茶,双手捧着送到了秀云手边,“赔罪茶,夫人就看在小的这么辛苦的份上,喝了吧!”
“就你嘴甜。”秀云绷不住嘴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拉他坐下,两人用了些糕点,贾赦挑了些能说的事情和她说了,见她神色戚戚然,便安慰她说,“有了王爷的保证,咱们齐安伯府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你还是莽撞了,你那么和简郡王说话,实属大不敬。”秀云还是担心司徒晟会记恨在心。
“简郡王不会因为我今日的冒犯记仇的,他喜欢别人对他说真话,这么多年的关系陡然间好了起来,他知道我心有顾虑,不肯全心全意为他做事,总是想要抽身离开。所以他让我用他的暗卫,暴露一部分底牌,让我陷得更深,和司徒家的事情牵扯更多,这样我就没办法轻易甩手不干。”
贾赦笑了笑,“我今日是有意激怒他,我借着这个机会说了我的不满,他心里就有了底,那么将来我也好找退路。”
“既然你有了打算,我也就不多说了。”秀云用帕子遮了遮眼角,调整了下神色,“但恩侯,你要记着,我们母子总是要和你站在一起的”。
“这个,我自然是晓得的。”贾赦握住了秀云的手,温热的手心暖了秀云微凉的手背,他笑弯了眉眼,“我心亦然”。
皇宫里,司徒玺回宫后,让戴权去秘密审理那个半死不活的宋唯,自己回了养心殿,他心里还是想着令牌的事情,那枚令牌是他亲手递给他的老大的,只是最关键的一点是,老大在太子还在的时候,就已经被虢夺了继承皇位的权力,幽禁宗人府了,他手底下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没有几个得力的了。
“小园子,去华欣宫。”小园子是戴权的徒弟,师傅不在,只能徒弟近前伺候了,小园子话不多,当即命人备好车架,御驾很快到了华欣宫敏妃这里,一早得了消息的敏妃已经在宫门外恭候了。
“恭迎圣上。”敏妃身为昔日的四妃之首,自然容貌昳丽,先皇后在世时,都能盛宠不衰,接连生下两位皇子,就算大皇子司徒明幽居宗府,还有一个虽然行动不便,但能力不差的循郡王司徒晴可以依靠。
近些年来,虽然沉默寡言,但就算是贺淑妃也不敢轻易怠慢了这位“不问世事”的敏妃。司徒玺只是定定的看了一阵敏妃,敏妃容颜依旧,面上端着得体的笑容,看不出丝毫的心虚和端倪,“进宫吧!”
司徒玺进了华欣宫,没等敏妃上前伺候他更衣,便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都下去,小园子很得眼色,立刻就让身边的那些人下去了,也不管里面还有敏妃的人。敏妃好似对这些视而不见,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依然端庄得体。
“最近明儿还好吗?”司徒玺问了问自己的长子,也有年数没见过老大了,从太子去后到现在,太子在的时候还时常问问老大,后来就没人提起老大来了,就连老五都没有胆子,也没有心敢在他的面前提老大了。
“明儿还好,前段时间还让晴儿给臣妾送了书信。”敏妃依旧笑着回答了司徒玺的问话。
“那敏妃能说说,明儿的令牌怎么会在晴儿那里吗?”他抬手一块令牌就扔在了敏妃的脚下,这句话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轰——”的一声炸在了敏妃的心头,她没能保持住自己的笑容,“臣妾不知。”
司徒玺自然不知道是不是老五把老大的令牌送到了宋唯的手上,但老大行动受限,与大位无缘,这与他血脉相连的母亲和弟弟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来敏妃这里,自然有人去了宗府询问老大,但是从他佯诈了敏妃一下的结果来看,十有八九就是老五以老大的令牌在外行事。接下来,就看这敏妃怎么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