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唯一一个有兵权的人,毕竟拖穆靠着南疆,为了抵抗南疆或者发兵南疆,乌日恩王都要给拖穆充足的人手震慑住蠢蠢欲动的南疆。再加上乌日恩王的重伤不算隐秘,已经安分很多年的南疆也在这个时候躁动不安起来,屡屡前来他的部落试探。
贾赦前来的时候,拖穆刚冷着脸拒绝了南疆使者不怀好意的拉拢。贾赦是以送请帖的名义前来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包括拖穆。贾赦轻轻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离开地南疆使者,暂时将这个“南疆近来过分活跃”的疑惑放在心里。
他双手捧着乌日恩王的请柬,行礼道:“拖穆大人,这是王上请您参加酒宴的请柬,请过目。”
拖穆示意身边的随从接过,也没有看,只是让人摆在自己的桌子上,那随从放下之后,便在拖穆的示意下离开了。其实,拖穆的示意就是让这屋里的人都离开,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但是贾赦读懂了他的意思,却没有离开。拖穆对这个胆大包天的人有些生气,“你这随从好大胆子,我的话也敢不听!是因为乌日恩王的原因,看不起我吗!”
他面上色厉内荏,但贾赦知道他很显然只是说说,毕竟拖穆还不想无缘无故惹得乌日恩不快。
“阿齐格让我来找你。”贾赦只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并丢出一枚阿齐格随身的铜牌给拖穆本人看。
拖穆听到这句话后,猛然脸色一变,他快步走出,在门口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监听,这才把门关死,低声说道:“阿齐格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乌日恩王大限将至,阿齐格大人想来问问拖穆大人,对那个位置有没有想法?”贾赦假拖阿齐格的名义,看拖穆的反应,应该和阿齐格一直保持联系,贾赦只是简单提了阿齐格的名字,就能见到对方神色一变。
说实话,大家同为王位继承人,他又怎么不对那个位置有想法呢?但他知道乌日恩太过残暴,才装作这种碌碌无为的样子,只为了了此残生,保全性命罢了。
毕竟,他手下的人曾经亲眼目睹了乌日恩王弑父的那一场面,若不是他的下属够机灵,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恐怕早就被乌日恩灭口了。事后,他曾向北戎的智者寻求保全之道,阿齐格便为他指明了这样一条路,让他平平淡淡、平平安安地过下去。
“乌日恩王明明还好好的,”拖穆脸色一肃,好像自己并没有听到贾赦说的话一样。
贾赦笑了笑,似乎对拖穆的这套说辞不以为意,“阿齐格大人既然让我来,自然是发现了什么。我知道大人并不信任我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一切都只在半月后的宴会上见分晓。到时候,大人记得要把先王的死公布于众。剩下的,自有阿齐格来安排,只要大人答应,我们这边立刻着手去办。”
“那就如此吧。”拖穆无法轻易相信坐上北戎王位就这么简单,但他秉持着姑且相信一下的念头,就算到时候失败了,也可以将阿齐格一方的人推出去顶嘴。
贾赦等的就是这句话,这段时间以来,贾赦对乌日恩王的拥护者都有哪些了如指掌,对他们的弱点也是掌握得七七八八,原来这种打探消息,听人墙角的事情都是明鹤和来宝他们去做,没想到现在也轮到他了。
而只要几封信,几个凭证,相信这些乌日恩王座下的拥护者便会相互怀疑,暂时互相掣肘,一时之间也不会顾上他们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