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脸上半点儿都没被自家亲外公忽略的不满,来了之后便非常恭敬地行礼问安。 “外孙林樛,给外祖父请安。数日未曾登门拜见,不知外祖父身体可还好?” “好,头子好的很。”贾代善笑呵呵地把外孙扶了起来,调侃道,“你爹没压你在家读书?” 林樛笑道:“外祖父说笑了。读书一道,讲究劳逸结合,岂可日日闭门造车?” 贾代善道:“你们读书多的人呀,嘴的道理就是多。” 然后就转头数落自己小孙子,“琏儿,你看看,你表弟比你小好几岁呢,比你懂事多了。 早就叫你好好读书,好好读书,你就是不听,整天从家学逃课,回家叫你爹断你的腿。” 听见这话,贾琏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赶紧撒娇告饶:“爷爷,最最好的爷爷,您可千万告诉爹。真把腿断了,您就不心疼?” 贾代善“哼哼”了两声,“什好心疼的?你这只皮猴子,就该找个厉害的管管你。”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话只是说说而已,对孙子的疼爱是做不了假的。 贾琏也是蛇随棍上,嬉皮笑脸地替贾代善捏肩膀,“那您人家就做主,替娶一房漂亮又泼辣的媳妇儿,叫她管。” “哎哟哟,这才多大的人,就会想媳妇儿了。”贾代善啧啧羞,见这小子全然不回事,便挑眉道,“以人家年纪大了就糊涂了,什不知道?就你那点小心思,夫心门清。” 贾琏脸上的嬉笑之色褪,眼巴巴地瞅贾代善,“爷爷,您最疼孙儿了,就帮孙儿这一回吧。” 可一向对求必应的贾代善,这次摇了摇头,“这件事呀,头子也帮不了你。” “怎会呢?”贾琏急了,“您是家的祖宗,爹哪敢不听您的?” 贾代善无奈道:“傻小子哟,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你爹娘不同意,谁说了也不算。” 贾琏郁闷地垂下了头,没看见堂姐元春眸光微闪,若所思。 恰好这时,守门的丫鬟通报,说是五爷来了,贾琏赶紧收敛了神色,起身垂手站好。 听帘声响,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徐徐而来。 来人身长八尺,面白微须,一双桃花眼仿若含情,看谁都像是似曾相识。 几个小辈赶紧行礼,喊爹的,喊世叔的。 傅玉衡还未走到近前,便抬手虚扶,笑让们起身了。 “国公,今日是什风,竟然把您给吹来了?”傅玉衡拱手施礼,又嗔怪道,“赦兄也真是的,该随身伺候才是呀。” 这话贾代善可不爱听了,即便道:“头子还没到走不动路,要伺候个屁!” 傅玉衡失笑,这头子,真是越越不拘小节了。 “国公来都来了,不如随小生喝两盅?” 以往贾琏元春没少参加傅悠的宴会,贾代善是头一回来。说什接孙子孙女,谁信呀? 人家爱面子,这个小辈就主动一点吧。 贾代善瞬间就露出了笑脸,下也没推辞,笑道:“夫早就听说你极会酿酒,一直无缘品尝,今天可算是口福了。” 这位自从装病辞帅印之后,就一直没参加过亲戚朋友的宴会,自然是无缘喝到了傅玉衡酿的酒了。 不过,只看如今精神矍铄的样子,傅玉衡也知道,这位没把假病养成真病。 时宴会已经接近了尾声,小朋友们陆陆续续都要告辞了,傅悠就向两位长辈告了罪,带林樛送客了。 傅玉衡就领国公,带贾琏元春,提前从大门出来,直接进了对门的侯府。 进了二门之后,就让人把两个孩子领到徒南薰那玩了,自己则是带国公拐到了槐梦斋,在小书房外的六角亭子坐了下来。 两人各自落座,不多时就婢女捧填漆茶盘,在桌上摆下了七样下酒菜。 这个时辰,午膳都应该用完了,下饭的菜自然是不必了。 片刻之后,又两个婢女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一个捧泥炉木炭,另一个则是捧一对银质的酒瓶。 傅玉衡道:“今日就这两瓶,喝完就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