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高度白酒,许维很少喝白酒,才喝了两杯就脸颊泛红。 许庆喝了三四杯,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 杨梅笑呵呵地看着父子俩的大红脸,伸手给傅庭洲夹菜:“小傅,你别客气。” 虽然傅庭洲是许维老板,但杨梅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竟然傅庭洲自己让他们叫他小傅,那就这么叫吧。 许庆喝得晕晕乎乎,话也多了起来,他对傅庭洲说:“你别看他现在笑呵呵的,倔呢,跟倔驴一样,你说他一句,他还给你尥蹶子!” 杨梅脸色一边,伸手去戳许庆的腰。 许庆浑然不觉,继续说:“从小就这样,硬骨头,也不知道像谁!” 许维没有阻拦,傅庭洲安静地听着。 “不过硬骨头也好啊……”许庆忽然垂下头去,“总比软骨头好,他啊,跟我们不一样!” 杨梅的脸色好了一点。 许庆:“从小就不听话,叫他忍,他也不忍。” “读幼儿园的时候就跟人打架。”许庆滔滔不绝,“把人打得鼻青脸肿,自己受了伤也不哭,还要打。” 傅庭洲忽然问:“打赢了吗?” 许维:“……” 这是重点吗?! 许庆:“那是——那肯定是打赢了!我儿子!” 他忽然吼道:“我儿子!” 许维夹了口菜吃,杨梅做的红烧肉比饭店的好吃,真正的肥而不腻,哪怕是瘦肉也不柴。 许庆对傅庭洲说:“他这个人,认死理,这辈子估计都学不会圆滑了。” 傅庭洲看了眼许维,这话他不认同。 比起和许维差不多年纪的职业选手,许维算是里面情商非常高,非常圆滑的了。 许庆:“我这个做老子的,没文化,也没什么能教他的。” “说这个干嘛?”杨梅终于忍不住了,她揪了一把许庆的后腰,又冲傅庭洲说,“别管他,喝多了就这样,什么都说,酒醒了肯定后悔。” “我没醉!”许庆立刻反驳,“我现在清醒着呢!” “不然你考考我,三加二等于五!” 杨梅无语的夹了一块肉塞许庆嘴里:“吃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你下午不上班?”杨梅有些担心,中午喝成这样,下午还能干活? 许庆摆摆手:“我多聪明啊,早上的活干完我就请假了!” 这下杨梅不高兴了,请假是要扣钱的! 但一想到儿子难得回来,尤其还带着老板,那请假好像也可以原谅。 “对了,小傅啊。”许庆乐呵呵地问傅庭洲,“你家是哪里的?这么年轻就当老板啦?” 傅庭洲:“我是N市本地人。” 许庆迷迷糊糊地点头:“N市好啊,大城市,挣得也多。” “不像我们卖力气。”许庆突然说,“力气不值钱!” 许庆看向许维:“不管怎么说,我儿子不是泥腿子了!” 说完,他又闷了一杯酒。 喝完,他咧着嘴笑:“不是泥腿子,能养活自己,好!” 杨梅无奈的看着他。 他们两口子心心念念的,就是儿子不用和他们一样靠卖力气糊口,他们不知道现在工地的行情,只以为还和以前一样,卖力气也挣不到什么钱,别人给你穿小鞋,你连力气活都保不住,想学技术也没人愿意教。 许庆没能清醒着下桌子,他发泄完之后就醉倒在了桌上,这下是真醉了,只能让许维把他搀扶回房间睡下。 许维他们也不吃了。 杨梅站起来:“你们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不用不用。”许维利落的把碗筷重叠起来,“我来,我动作快,你去看看、看看我爸。” 眼看着母子两就要争抢起来,傅庭洲伸手拦住了杨梅:“阿姨,你去休息吧,我陪他。” 杨梅局促道:“这怎么行?你是客人……” 许维:“我洗!” 他没想到洗个碗都这么艰难:“我都快二十了,不是两岁!” 杨梅这才松口:“那你洗完就行,放在那边,我待会儿来收拾。” 杨梅去照顾许庆去了。 许庆,人菜瘾大,容易醉还爱喝。 但好在不耍酒疯,真醉了倒头就睡,喝上头也就是嗓门大点。 “傅哥,你去坐着吧。”许维看到傅庭洲也在端菜进厨房,连忙说,“我能行,这才多少活?” 傅庭洲却已经挽起了袖子——他的小臂很结实,肌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