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出来之前，他在试卷上勾了两道数学大题给陶琬发送过去，想着因为他的原因没有上课，但还是要尽到家教的责任。
只不过他发出去的消息一直没得到回复。
“不过想想也是，他换女朋友的速度都那么快，更别提还没有确定关系的。”段随背靠着吧台，拿起旁边的酒，突然眯了眯眼，“那不是你妹吗，还是我看错了？”
成池盯着屏幕两秒，按下锁屏，先一步传来的问句他后一步才有所反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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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战场地的一波人将卡座填满，陶琬和成欣盯着桌上铺开的东西，莫名沉默。
成欣：“不是，你来这里是为了玩大富翁？”
“你怎么瞧不起大富翁呢，多好玩啊。”
成欣：“这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符合我们的年龄吗？适合这种场地吗？”
“你玩就知道有多好玩了。”
成欣觉得无聊透顶，但陶琬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她们玩了十几分钟，开始闲聊着各种话题。
成欣突然提到：“这家台球厅谁开的，看着环境还不错，而且离我家也不算远。”
好友：“哦这里新开没多久，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好像是那个孔秦岳开的。”
“……”
陶琬正在数游戏纸币的手停住，成欣直接大脑宕机。
知道她们这个圈子左右不过这些人，但其实不熟或者不认识的也有不少，但怎么偏偏总能和孔秦岳扯上关系。
成欣大脑飞速运转，想着万一她们碰到孔秦岳，陶琬该怎么办。
但她侧过头，看见陶琬倒是继续沉迷于大富翁。
“不是，要是在这里碰见他怎么办？”成欣贴过去小声问。
陶琬平淡地说：“不怎么办。”
谁也不清楚缘分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就在刚刚，此刻被提到的人给她发了消息。
陶琬一直没回复，但想一想，决定还是再跟孔秦岳说清楚。
“你们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像是有寒风从某处缝隙溜进，可是外面将近三十度的天气，和寒冷完全扯不上关系。
成欣和陶琬听着熟悉的声音回过头，表情均是一僵，成欣瞬间起身。
成池打量他们桌上摆放的桌游，还有旁边一瓶开了封的酒瓶和高脚杯，以及。
他清晰看到陶琬手机的屏幕上，对话框里那个熟悉的男生头像。
陶琬撞上成池的视线，心情很纯粹。
百分之九十九的心虚加上百分之一的懊悔。
那时她看到了成池的消息，但又觉得让他知道她不上课就跑出去玩很奇怪，毕竟家里大人不在，他还是充当了长辈兼老师的角色。
谁也没想到能被他抓个正着。
成池沉默了一会，开口的声音不自觉变冷：“谁点的酒？”
在陶琬和成欣面前中间，正好放着盛了些酒的高脚杯，除了她们两个人也办法推给别人。
实际上成欣的想法只是摆上去装大人，但看到成池冷漠的眼神，她一句话也不敢解释。
陶琬看向成欣，对方欲哭无泪又哀求的眼神让她看向成池说：“是我。”
成池：“谁允许你们没成年就喝酒？”
“……”在场其他四个未成年纷纷低下头。
而唯一一个年满十八的人更是抬不起头，毕竟出了什么事他的责任最大。
“还有你。”成池又看向陶琬。
陶琬明显被他突然的指向吓到，上半身微微躲闪一下。
在场的人均屏住呼吸，但成池最后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领着成欣和陶琬走出台球厅。
成池站在车前，转过身。
“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可——”
成欣想说没人规定未成年不可以来台球厅，何况都是绝对正规的地方，怎么还要突然生气。
陶琬垂眸，决定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
她更多的想法还是趋向于，成池是在以哥哥的身份教育成欣，她只是被祸及，再加上那么一点点没有在家做题跑出来玩的关系。
回家的路上沉默充满车内，陶琬看着手机上成欣疯狂害怕于成池会告状的消息，打字安慰了她几句。
过了一会，成池将车停到陶琬家家门口。
成欣灰溜溜地下车，陶琬拿起手机慢慢下车往里走。
身影从旁边越过的时候，陶琬停下脚步不明所以。
成池站在陶琬面前，神情似乎和平时的淡然不太一样，微抿过的唇轻启。
“就那么想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