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膈应那蛾，只想快点洗洗，不欲纠缠：“请问纪委，上厕所总可以吧。”
赵欣妍抿着嘴，翻开一本子：“登记就可以去。”
俞凌已经懒得想今天张嵩成自习课借口溜出去上厕所有没有登记这一茬，还是想附中这么去人性化上厕所还要登记。
她只抛下句：“你记吧。”
头也不回出去了。
俞凌确实不知道，这场小风波已经完全足够撑起“俞姐”这称呼了。
张嵩成激动地又扭头耍宝：“看看，新同学，够劲儿。”
后桌的路星遥已经摊开一本竞赛题，写起来了。
本以为这次回应他的依旧是路星遥的无响应，张嵩成都要转回去了。
谁知路星遥抬眼问：“她借什么？”
张嵩成表情迷蒙了一下，才想起来路星遥在继续之前的话题。
于是张嵩成像得了鼓励，凑近压低声音将练习册和蛾子都讲了遍。
“诶，你可别生气。也是曹太强迫她拿的，然后飞蛾吧……是个意外。”张嵩成还不忘给俞凌美言来着。
路星遥笔一顿，语气平淡：“你见过我生气么。”
“那倒没见过。”张嵩成稀罕道，也一顿，他琢磨着路星遥这意思透着一种：
没见过在这说什么废话。
路星遥轻轻翻了一页，像结束对话的信号。
“得，没有感情的机器，发挥稳定。”张嵩成小声吐槽着。
等完全露出张嵩成不安分的后脑勺，还未动笔的路星遥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横在新同学桌上不完整的练习册。
洗完手的俞凌确实有点无语——
从7班去卫生间确确实实是要经过办公室，然后果不其然被曹太抓住，所幸消失了半天的吴思璇也在，解围让她去了。
吴思璇在办公室前的栏杆像是等候已久：“怎么样，第一天还不算太失望吧。”
“第一天。”俞凌给了个肯定，“漫长得像没有终点。”
“对哦，你们是十点半下晚自习，还有两节课呢。”吴思璇善解人意提醒道，“明天是六点四十早读。”
俞凌：……
“我们，一定要在这谈吗？”俞凌没忍住，透过窗子望了眼办公室里目不转睛盯着她们的曹太。
“因为我要下班了，今天的保姆服务也要结束了。”吴思璇从她的LU包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我教师宿舍的钥匙，你以后就住那吧。”
俞凌接过，面露疑惑。
“这不是给你的特殊照顾。”吴思璇马上解释道，“而是让你的潜在舍友幸免于难，没错，就是怕你打扰别人学习。”
俞凌：……
吴思璇说罢又接了个电话，像是直接忘了面前的大活人，言笑晏晏地离开了。
因办公室里投射来的激光视线，俞凌也没耽误，扭头回教室。
只是路上，忽然想起：
吴思璇是不是忘记告诉自己教师宿舍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