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逛逛,我们去向菩萨许愿让菩萨也帮忙找你的家人。”
归元寺香火旺,香客络绎不绝。后山开满桃花,祈福赏花吃斋饭成了这个季节的活动。
日出东方,来往的多数都是各家夫人小姐,焚香袅袅。
乌施微带着孩子跪在菩萨面前虔诚许愿。戎铃枝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合十,合上眼睛。
乌施微慢慢睁开眼,青云跪在身侧示意人已到。
等到戎铃枝伏在拜垫上起身后,乌施微提议带她去后山赏花和吃东西。
青石小道上,乌施微牵着她小小的手慢慢走着。
“枝枝许了什么愿”
戎铃枝扭捏一会,有些脸红:“枝枝不能说,住持爷爷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你不说,我来猜如何,阿姐觉得枝枝和我许的愿是一样的。”
“让阿姐猜猜看,就不是你自己说出来的。”乌施微耐心哄着。
“是希望快些找枝枝的爹娘,枝枝可以快点回家。”
乌施微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现在对外的形象是性格温柔又格外美貌的阿姐,笑起来眉间花钿嫣红,像是话本子中的妖精夺人心魄。戎铃枝听她两句话都快被哄得晕头转向只会连声“嗯嗯。”
“阿姐觉得你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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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户人家进来。年轻的公子搀扶着一位打扮朴素的妇人,在住持的指引下捐了香火钱,跪在菩萨面前。
池青越跟随她庄重的动作,一步步敬香叩首,老夫人足足跪了一刻钟才在他的搀扶下起身。
“母亲,您忧虑多日,礼佛之事儿子代劳就好。”
池老夫人眼角带泪,手中绞紧了帕子:“枝枝一日找不回来,我便一日不得安心,她那么个女娃,在外面不知道要受什么苦。”
池青越满是伤心愧疚,闻言道:“母亲,我已经派人四处打听了,责任在我,我不该带她回京,她也不会丢。”
池老夫人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走吧。”
两人刚出门,池青越莫名其妙就被人撞了下,来不及反应,那人头也不回跑远了。
池老夫人见儿子被撞,连忙抓紧人查看伤势,发现没什么大碍才道:“没规矩,这佛门重地如此莽撞。”
池青越招来下人搀着老夫人。自己退后悄悄摸出一张刚才被撞瞬间塞进腰里的纸条,摊开一看:
稚女身安,后山桃园见。
寥寥不到十字,字迹随性、气韵生动,不辨男女。
刚才那人!
池青越攥紧了拳头,迅速将东西塞回去。
枝枝真的在对方手中?为何对方知道自己行踪?母亲绝对不能被这种来路不明的消息惊扰到!
他一边保持神色不变,一边想往后山溜:“母亲,孩儿先不回府,听闻这归元寺桃花一绝,孩儿想在这里待些时辰。”
陪着伺候的妇人听闻道:“老夫人,大夫说您心气郁结,这归元寺后山桃花盛放,不如乘此机会您赏花换换心境,您身体垮了,小姐回来了怎么来看望您呢?”
“也好。”
池青越眉头跳了跳,也想不出反驳之语。
后山桃李漫山遍野,游人众多。
老夫人走了一段路边要休息,池青越将她们安置在凉亭,借口找水绕进桃林里等人。
桃花山上大多数是未出阁的小姐,花丛中追逐打闹,赏花扑蝶,一派美景。
池青越身姿挺拔,常年在边关风沙浸染,麦色皮肤,轮廓硬朗,不怒而威,和城里的公子哥白嫩的模样形成强烈对比。站在桃花树下就像是沙漠中的胡杨卓尔不群、坚毅张扬,来往的女性只敢偷偷瞄他,不敢靠近。
他观察周围,都是些身娇体软的京城女眷,完全不像是有刚才那人身手。
忽然,就见一人翩然靠近,铃声清脆。池青越警惕的将人拦下。
“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是你约我在此?那信笺是你写的?”
女子一身粉绿衣裙,眉若翠羽蘸血,肌似玉石染红,艳若桃柳,纤腰微步,袅袅婷婷立于桃林之间仿佛仙子妖精入世。她莞尔一笑眉目间皆是柔情,唯有一双眼睛冷淡疏离。
“池小将军久仰大名。”
自己回京之事外人可不知道,这女子又是如何得知。
池青越承认有一瞬间被对方的容颜迷惑,但他掐了一把自己,冷脸问:
“孩子呢?在你那?姑娘谈吐不俗、周身华贵,为何要诱拐孩童!”
“我诱拐?”那女子仿佛听到什么趣事一般,掩口笑了,“池将军当真忘了是您在盐城弄丢了你表侄女,如此血口喷人,不辨是非,你真是世人口中马踏万疆、剑寒九州的池青越?”
“旁人如何描绘全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