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划过一条残影。
毫不在意被划得鲜血淋漓的手臂,莫辞紧锁着眉头看向对面舌尖添血的人,“不好,中计了!”
他第一时间便要转身回去,可琪莎又怎会轻易放他离开。
琪莎身手了得,再加上她阴招频出,一时竟也能与莫辞打个平手。
见脱身不得,莫辞立马便下令让其他人去追。
余光瞥见前院屋顶之上一道人影飞过,莫辞不再顾忌,他发下狠来,招招致命。
面对下死手的莫辞,琪莎自然不再是对手,不过二十招内,琪莎便败下阵来。
给身旁的属下使了眼色,让他将琪莎绑起来,莫辞自己则带人迅速朝着那到人影追去。
皇宫宣政殿外。
以齐国公为首的一干重臣跪在殿外求见皇帝,可宣政殿的大门却始终未开。
皇帝身边的李公公愁眉站在一旁,有心想劝几位大人先回去,可见不到皇帝,几位大人又怎肯离开。
“我说齐国公,陛下圣旨已下,您便是不服,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您年纪也一大把了,再是给自个儿跪出点什么毛病,岂不是要让天下人指责陛下?”从宣政殿内侧门出来的丞相张居正苦口婆心的劝着。
“老臣并非对陛下的圣旨有意见,只是想求见陛下,陛下为何避而不见?”齐国公直接忽视了丞相,对着紧闭的大门提升高喊。
“陛下龙体欠安,根本不再宣政殿内,你就是在这儿跪着也无用啊!”
“你方才分明是从宣政殿内出来的!”
“我是从宣政殿内出来的,可如今宣政殿内坐着的乃是太子殿下啊!”丞相摊着手,眉毛撇成八字,表情无辜。
“宣政殿内的是太子?”
“是啊!难不成我还能骗你?如今太子正忙着批奏章,只怕没时间召见你。”
齐国公努力压抑着怒火,咬着牙问道,“那陛下现在何处?”
“陛下身体欠安,自然是在永安宫静养。欸,你干嘛,那可是后宫,难道你要擅闯后宫吗?”
见齐国公起身便要往永安宫闯去,张丞相立马追上去阻拦,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又岂是武将出生的齐国公的对手。
齐国公只一抬手,丞相便被挥开,差点撞到路边的海棠树上,“哎呦,我这老腰哎,齐国公,你站住,来人啊!”
侍卫很快便赶了过来,可齐国公全然不顾的往前劲直走,宫里的侍卫多出自齐家军,见擅闯者乃是齐国公,便又不敢当真上前阻拦。
侍卫们将齐国公团团围住,却又不敢伤他,齐国公在永安宫外驻足,扬声喊道,“微臣齐鼎求见陛下。”
“齐国公,你擅闯宫闱,是要造反吗?”皇后听到动静,出来站在台阶上,高声怒道。
“微臣齐鼎求见陛下!”
见齐国公完全忽略自己,皇后怒不可遏,高声尖锐的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这反贼给本宫拿下。”
侍卫们虽也不想与齐国公为敌,可如今上头已经发令,他们便也只得举剑上前。
“本官乃是三朝元老,手持先帝所赐免死金牌,我看谁敢动我!”齐国公掏出腰间的金牌,众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又都停了下来。
“齐国公,你如此大的阵仗,是要做什么?”一道虚弱的声音自永安宫内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是身着一身明黄寝衣的皇帝在宫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皇帝面颊凹陷,眼眶发黑,手里拿着一张帕子,走两步便要咳两声,可见确实是生病严重。
丞相张居正这是赶了过来,凑在齐国公身边无奈道,“国公爷,如今陛下你也见到了,可还有话说?”
“陛下,微臣只问您,封宁王为太子的圣旨,是您下的么?”
“齐国公,你可是在置疑陛下?”皇后厉声问道,气得胸脯不断起伏。
“陛下!”
“是朕下的,怎么,齐国公对此有意见?”一答完话,皇帝呼吸变得气促,连续又咳了好几声。
一旁的丞相目光一闪,随即又摆上了一个笑脸,“国公爷,如今你也已经亲耳听到陛下的话了,总该放心了吧,你虽是三朝元老,可到底是臣子,还是该遵守些臣子本分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丞相扯了扯齐国公的手边,却是没能扯动。
短短一句话,似乎已经耗尽了皇帝所有的力气,他没有再搭理齐国公,转身慢慢地回了屋子。
齐国公沉默半晌,眼光流转,最终还是甩袖离开了。
皇后回到屋内,只见皇帝已经又倒在了床上,身体还在不断的抽搐着,她有些害怕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陛下他没事吧!”
“娘娘放心,只是短暂的操控了一下,不会危及陛下性命的。”
皇后松了口气,低语道,“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