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宗的苍凛冽遇见,见他可怜,救了他……】 统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身上的光几乎淡到看不清了,强撑着又继续解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哪知奚华当时就是惊弓之鸟,醒来误以苍凛冽是坏人,要害他,惊恐万分之,就……就发狂了,然,然……呼——】 “……”牧白嘴角一阵抽搐,微微抬了抬头,眼珠子往上抬,“喂,你该不会睡着了吧?” 回答他的,却是统子粗沉的打鼾声。 牧白一阵无语,正听到关键的地方,统子居然就睡着了! 他抬手把统子抱了来,就要将它晃醒,可在看见统子黯然失色的身体,以及满脸的倦色,又不忍了。 “睡吧,笨猪。”牧白压低声儿道,两手将猪掐到了面前,抿了抿唇,更低声地问,“奚华一定是有苦衷的,他不是天生的魔头,对不对?” 【呼——】 他两手抓着猪,上晃了两晃,做出一副点头状。 “那我若是想改写奚华的命运,你也会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 【呼——】统子睡得,毫无所知。 牧白又掐着他,上晃了晃。 “那你点头了啊,我就当你是答应了。”牧白声地道,眼泪又不争气地淌了出来。 他觉得自一向不爱哭,今晚一定是被血淋淋的场面吓到了。 又或许是怀了崽子的缘故,情绪比较敏|感,所以会情不自禁地落泪。 质上同奚华的关系并不大。 他只是可怜未出世的孩子而已,渡奚华只是顺,顺手,顺道……并不是刻意了奚华。 并不是。 牧白把统子放在了床里面,刚准备熄灯,又顿住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把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眼睛只要一闭上,脑子里就会反复浮现出奚华生剜别人眼珠子,还手持利刃割喉的画面。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安睡。 又不知过了久,忽听噗嗤一声。 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把屋里的烛火吹灭了,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暗夜中,牧白不知不觉就哭湿|了枕头。 暗想,奚华得对,他确实有点怕黑。 可现如今,牧白却又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他没有回头路可走,就算不了自,也得了遥遥。 他绝对不能同时失去两个孩子。 绝对不能! ———— 麒麟道,风沙被鲜血染红,凌厉的罡风席卷了整片峡谷。 苍玄风怀抱琵琶,立在高处,右手五指血肉模糊,中指按在了最一根弦上。 肩上的披帛随风摇曳,如同一条长鞭,在半空中猎猎生风。 形容略显狼狈,唇角染血,但依旧含着笑意。 而不远处的奚华,一手执剑,一手怀抱着昏迷不醒的林宓。师徒二人的衣衫皆被鲜血染透。 奚华的左肩扎着一柄断剑,大量的鲜血,伤口处汩汩涌了出来。 他似乎没有痛觉,毫不在意自的伤,只是低头轻唤了几声“阿宓,快醒醒”,“师尊来了”。 可阿宓面色如纸,一动不动,若非还有微弱的呼吸和脉搏,同人无异。 “想不到堂堂玉霄宗的执法长老,居然光明正大地欺负我一个瞎子。”苍玄风的“眼睛”慢慢转了过去,遥遥凝视着师徒二人,笑容不减,“怎么样,被自的徒儿捅了一剑的滋味,只怕不好受罢?” 奚华冷笑:“你被我剜掉双目,还割喉放血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苍玄风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散殆尽了。忽而右手中指,狠狠一拨,最一根琵琶弦应声而断。 凌厉的劲风,如同一柄硕大无比的钢刀,裹挟着飒飒狂风,呼啸着直冲师徒二人而去。奚华也不同他客气,执剑一挥。 轰隆一声,两股力量相撞,溢散开来的可怕劲气,瞬间将周围仅剩不的山峦,轰成了废墟。 烟尘瞬间弥漫开来,周围如被浓雾覆盖,奚华视线受阻,只能一手揽紧怀里的大徒弟,执剑警惕左右。 张口就是一番嘲讽。 “唱曲儿的,你就这么点事么?何不出来,再与我斗个几百回合?” “你处处欺我眼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