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跌跪在地抹眼泪!他越凶你,你就哭得越大声!】 牧白俊脸通红,臊得浑身开始发烫了。 被统子三推两拽,连攘带拉,一鼓作气,推进了鬼域,又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周围到处弥漫着漆黑的瘴气。 一直蔓延过腰,风中满是潮湿,又腥香的气味,伴随着牧白的一步步踏入,妖艳至极的红莲,在他脚下盛放。 他毫知情,每往前走一步,是步步生莲。 身后的红莲红得跟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翻倒下凡了一般,烈烈如焚。 又似有灵性一般,在瘴气中风情摇曳。有胆大的红莲,弯下头颅,吻上了牧白的鞋面。 花枝缠绕上牧白的裙摆,好像情人的手,在进行挽留,亦或者是引|诱。 牧白浑然觉,只是觉得周围的香气越发浓郁,他脚下也许踩的是滑石,每走一步,脚下就往下陷一陷。 以至于他的身子在半空中晃荡,妖娆的身姿,在虚空中划出了靓丽的曲线。 在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牧白回眸瞥了一眼,惊身后红莲遍地,他刚踩的也根本是什么滑石,而是一个个骷髅头,铺成的路。 悬浮在半空之中。 底下是深可测的深渊。 牧白光是看一眼,就觉得脑壳子一阵发晕。 但统子没给他发晕的机会,又引着他一路走。 好容易走到了一座大殿之中,伴随着牧白一脚踏进,两旁镶嵌在铜架上的烛火,噗嗤噗嗤燃烧起来。 原本昏沉的大殿,也瞬间亮如白昼。 牧白下意识抬手挡了挡光,尚且没来得及适应,忽觉得衣领一紧,他第一反应以是统子拽的,耳边猛传来统子的声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快哭!】 牧白∶…? 他一点准备没有,脚下呲溜一声,就被一股形的力道,狠狠拖拽过去。 又“咚”的一声,摔倒在了台阶之上。 摔得牧白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眼泪也瞬间就涌了出来,他没来得及四处打量,下巴就被一样冰冷至极的东西,狠狠抵住,又咔的一声,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你胆子。” “竟敢放肆到了本座面前!” “东西,本座等了你……一六年!” 牧白光是听着寒凉至极,又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就忍住哆嗦起来了。 【白!哭,快点哭!抱着鬼王的腿,大声嚎!】 耳边骤然响彻统子的声音。 牧白的视力渐渐恢复,眼睛里水汪汪地含着泪,隐约就瞧自己面前,坐着一个文弱书生似的青年。 模样倒是极俊美,极清秀,也极干净的,一身书卷气,但就是面色苍白至极,鬼气沉沉,阴冷森寒,青衣玉带,头戴玄色冠帽,两条锦带披在乌黑的发间。 帽上缀着鲜红的珠串,红得跟鲜血浇灌而成的珊瑚一般。 一副儒生打扮,整个人透着股诡异的阴柔,比燕阴柔几分,瞳孔猩红,唇边带笑,像是貌美的罗刹。 牧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立马察觉到,那抵着他下巴的东西,又紧了几分。 竟是一支通体漆黑的毛笔,但比寻常大了许多。 笔尖淋漓着鲜红的墨,从牧白的喉结,一路滑到了他的下巴。 再将他的脸整个托了起来,宛如献祭一般。 鬼王微微眯起眼睛,冷笑∶“你穿成样,是打算勾引本座么?” 【哭啊,白!犯什么呆!】 牧白如梦初醒一般,两大串眼泪簌簌滚落下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犹怜。 “啧。”鬼王蹙眉,似乎没料到牧白跟他来一手,随即冷笑,“你的眼泪好轻贱,就开始怕了么?” 【白!别管他说什么,你就敞开了哭,敞开了嚎!他吃软吃硬,你跟他来硬的,那就死了!】 统子从旁出谋划策。 【喊他相公!说你知道错了,跟他嘤嘤嘤!】 牧白∶……? 【那喊好哥哥也行,嗲一点,黏黏糊糊喊他夙罗哥哥,说你心口疼,求他别凶你了!】 牧白∶“……” 【撒娇!跟他撒娇!哪怕撒泼打滚,死皮赖脸可以!】 牧白∶我踏马…… 【别怕!脸在江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