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哪个。” 谢劭:...... 不着她的当,谢劭直接问,“粮食没了?” 小娘子并没多大的意外,搬粮食弄出来那么大动静,他昨日回来,必已经听说了。 既想先听坏消息,她便只好说了,面容带着苦恼,“我看那将士可怜得紧,郎君是没瞧见,为了一口粮食我大酆的铁血将士竟对百姓下跪,可即便如也没见他讨到一粒米,身为大酆子,我实在瞧不下去,想着就算把自己饿死了,也不能让将士寒了心。” 她何时怀了一腔大义之心,倒让他有些意外。 她又道,“所以,我把粮食都捐了。” 说完她扫了一眼对面的郎君,似乎没么反应,应该是对她所说的‘都’还没解过来。 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她继续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往后如何,我都不嫌弃郎君。” 自己怎么着了,需要她不嫌弃? 谢劭衣裳还没穿,不好同她磨蹭,主动问她,“好消息呢。” 说到处,小娘子脸上的苦恼瞬间不见了踪影,嘴角缓缓往两边上扬,竟往前踏出几步,朝他的床榻上走来。 谢劭下意识往后一让,小娘子却压根儿没同他见外,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床榻,不等他出声,背在身后的两只手突掏了出来,递给他了一张宣纸,“郎君,打开看看。” 像是意为他准备的稀罕宝贝。 谢劭手上还拉着被褥,满脸狐疑,而小娘子目光切切,非要等他亲手打开,终是掖了下被角,腾出手来,接过宣纸抽开捆绑着的红绸系绳,慢慢地拉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任命书》 谢劭眼皮子一跳,瞳孔渐渐微眯,视线从每个字上扫过,小娘子在他耳边做了讲解,“员外郎,九品官。” “我意问了周夫人,她说是编制内的,还有俸禄,虽说每月只有五贯钱,但另外还给了一份职位,军事推官,一个月有十贯,做好了,还能升职为幕僚.....” 谢劭头有些发胀,额头两侧隐隐在跳动,抬头,凝视她片刻,“谁给你的。” 温殊色没从他脸上看到预料中的欢喜,神色诧了诧。 他不喜欢? 也对,从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纨绔公子爷,手指缝里漏出去的都不止这些,猜他肯定是嫌弃俸禄,温殊色尽量给予他鼓励,“郎君先不要嫌弃俸禄低,咱们好歹有了一份官职,从以后郎君也是当官的人了,以郎君的本事,我相信将来一定还能往上......” 终明白她所说的好消息是么了,他可无福消受,不等她说完,把公文塞回到了她怀里,颇有些趾高气扬,“我有的是银子,不需要做官。” 温殊色愕,呆呆地看着他,他恐怕还没明白如今府上的状况。 该怎么说呢。 罢了,还是如实相告,“郎君,我们没银子了。” 对面的郎君眸色一顿,还是没明白。 温殊色一脸抱歉,从头说,“那日顾姨娘来同我说,庆州旱情严重,洛安要打仗,让我囤些粮食,我问过郎君,郎君也同意,既要囤,凭咱们这的大户,几十旦几百旦岂不是白忙乎了,囤就要多囤,我随性把谢家和温家的银子都拿去买了粮食,连自己的嫁妆都搭了去,把崔家的粮仓都清光了,本以为能赚个盆满钵满,前几日粮食价格来后,咱们确实也赚得盆满钵满,可谁知道洛安居缺粮草,跑上咱们这儿来要了,我能怎么办呢,谢家乃功勋之家,阿公曾贵为左相,忧天下万,我温家乃书香门第,祖父曾为帝师,都拿过朝堂的俸禄,如今家国有难,咱们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吸了一口气,“我便捐了。” 又道,“自古以来都有捐粮得官的事例,咱们粮食没了,银钱也没了,总不能一场空,将咱们饿死对不对?我同周夫人好说歹说,便求来了三份官职,郎君一份,我父亲和哥哥还有一份,从今往后,你们三个就都是员外了,每个月还有固定的俸禄,十五贯钱,普通家庭一个月的开支是三千钱,一贯是一千钱......”掰开手指头算了算,自个儿先皱了眉头,说得毫无底气,“其实,节俭些,也不是不能活。” 谢劭:...... 合着昨夜拉出城的那些粮食,都是她捐的? 谢劭脸色这才生了变,突掀开被褥身,顾不得薄如蝉翼的里衣是否已经走光,不被小娘子占了便宜,大声唤“闵章”,主仆两人一个拿衣衫一个往身上套,也没去身后的小娘子,穿戴好后,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