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当成宝一样宠着,好郎君本难求,喜欢你的好郎君更难求,你应该高兴。” 没见夸别人还连带着把自个儿夸一顿,明婉柔哭笑不得,心境倒开阔了,“你说得,我嫁我的人,活自己的好。” 两人说了一阵话,明家大夫人便来了,母女俩有体己话要说,温殊色不好再待在屋里,去了外屋等着接亲的时辰。 天光刚亮了一道小口,外面便有了动静。 一串震人耳膜的爆竹声后,接亲的太监唱道:“恭迎皇太孙妃上辇。” 后院忙成了一团,温殊色急急忙忙地进去,同明夫人一道扶着明婉柔的手,跨了门槛。 温殊色正欲松手,明婉柔突然一把捏着她,“缟仙,我有怕。” 温殊色知道她怕的是么,鼓励道:“别怕,一夜去了,你瞧我不是都来了吗,还不是身强力壮。” 明婉柔吸了一口长,“等我宫来找你。” “好。” 等候在门外的明二公上前,从明大夫人和温殊色手里接明婉柔,缓缓地朝着门口走去。 温殊色跟在人群中,看着明婉柔上了巷内的撵轿,热闹声渐渐地移到了门外。 明婉柔的撵轿刚升起来,巷另一头十几道烟花突然齐齐窜上了高空,绚烂的火光,把烟青色的天际染成了一片彩光。 人群一阵喝彩,温殊色跟着众人仰起头看,祥云立在她身边,从没见么大的烟花,叹道:“娘,真好看。” 温殊色头,确好看,“记得向皇太孙结账。” 上回自己送给了杨家六娘一场烟花,传去后,不少人都前来觅仙楼询问。 周邝也听说了此事,想要给明娘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全东都一道跟着热闹,那日到觅仙楼喝酒时便再交代温淮,要备上最好的烟花,沿途放一路。 头的烟花刚燃尽,远处的烟花又开始了,普通的人家迎亲,怎舍得如此烧钱,百年难得见一回,府上看热闹的人太多,祥云生怕她挤,伸手替她挡住了人群。 新娘都走了,温殊色没再留,随后了府,跟在撵轿后面,时辰还早,也没上马车,一面瞧着烟花,一面往前漫步。 记得头一回她来东都,满目的热闹却觉得离自己很远,如今终于同自己息息相关了。 她也成了东都的一员。 往后她将继续陪着郎君,在东都的片土地上扎根,绽放属于他们的那一朵火焰。 从巷来,温殊色脖都望酸了,刚低下头,便瞧见了从人群中迎面走来的郎君。 爆竹的光亮映在他身上,灼灼生辉,长得好看的郎君,百看不厌,小娘看得入神,停了脚步等着他。 郎君也瞧见了她,脚步加快,疾步到了跟前,“怎么走来了。” 温殊色同样意外,“郎君怎么来了。”今日皇太孙成亲,宫中热闹混乱,皇上身边离不开人才。 谢劭没立马应她,伸手来牵住了她的手,手指头紧紧地同她扣在了一起,抬眸望了一眼欢腾的人群,倾身附耳道:“陛下驾崩了。” 温殊色一怔。 本以为皇上撑皇太孙成完亲,结果还是没挺去,时候驾崩,阿圆和皇太孙俩人圆房,不得再等上年。 温殊色倒吸一口凉,真可怜...... “除了太太妃和内务伺候的两名太监外,无人知道,陛下临行前有交代,停丧不发,等皇太孙的婚宴结束,明日午时后再敲丧钟。” 皇上停丧不放,便是为了俩人着想,至今阿圆和皇太孙都还蒙在鼓里。 只要不是婚宴变成丧宴好,温殊色担忧的却是另外的事,“贵妃那儿.......” “太的人在外守着,没人进得去,父亲已经入宫,今日皇太孙大婚,没人怀疑,杨家的人暂时还不知道。” 等到明日丧钟一响,朝中恐怕又是一场风雨。 皇上留下了一道圣旨。 一:太周谦登基,封皇太孙周邝为太。 二:贵妃不与其同穴,与皇后一道另葬周家皇陵。 第一条理所当然,第二条杨家而言不太友善。 杨家的太后梦没了,贵妃死后还不进皇上的墓穴,纵然再大的肚量,回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但前路再艰难,他也要铁头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