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气比外面保守得多,能接受和我们这些陌生外人来往,还真心实意的,也就富贵你们家了,我真得谢谢你。” 陈凌听完笑着摆摆手,表示这没什么,也是对了脾气了。 要是遇到的是那种端着架子,各种倨傲看不起乡下人的,他多说半句话都欠奉。 …… 两人边吃边聊着,这时一伙人骑着自行车热热闹闹的过来,停在早餐摊子前。 “好家伙,白色的水牛,真好看啊。” 这些人看了眼小白牛,赞叹一句,而后就闹哄哄的让老板给他们称油馍。 陈凌两人已经快吃好了,见这么些人挤过来,就赶紧把最后两口汤喝完,起身离开。 可当他牵上小白牛要走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嘿,那牵牛的后生,是陈凌不?” 陈凌抬头看去,是个黑红脸膛,方脸小眼的青年,短发,个头也不高,他定定的看了十来秒钟,才认出是谁。 “你是……拨清波?” “哈哈哈,俺的娘哎,你个背时娃还记得俺这个外号啊。” 青年哈哈大笑道,走到他跟前热情的拍他肩膀,“你现在这长得又高,脸又白的,年轻得很呐,俺还以为哪家俊后生哩。” 这人外号拨清波,是因为他的名字叫赵红波,上学时同学们都用“红掌拨清波”来和他开玩笑,叫起来后就有了拨清波的外号,后来老师也喊。 高中的时候他跟陈凌是一个宿舍的,性格热情爽朗,是很讲义气的一个男同学。 “哈哈哈,长得白这是天生的,没办法,干活也晒不黑。” 陈凌也笑着拍拍他肩膀:“好几年不见了,最近干啥哩?” “跟我叔在黄泥镇上建厂哩,那边又要建新厂子,给的工钱多。” 赵红波嘿嘿笑道:“你这是在干啥?大早上还牵着牛,搬到县城来住了?” “啊,没搬,不过在新凌中对面买了个小院子,以后想搬了再说。” 陈凌指了指那个方向,说道。 “哦哟,了不得啊,你娃是挣大钱了吧。” 赵红波惊讶的瞪起眼睛,一边拿起脖子上的毛巾一边擦汗,大叫道。 “什么挣大钱,庄稼人去哪挣大钱?” 陈凌笑笑,“这不是家里刚添了娃娃,以后为了方便他在县城上学嘛。” “哦,都有娃了,行啊你小子。” 赵红波听了眉开眼笑,而后道:“高三你辍了学,都不跟俺们联系了,今年过年闲下来出来喝酒吧,咱们宿舍的人都是脾气好的,没那些破事。” 这一点陈凌倒是很认同,当初他们一伙子最多就是翻墙出去,在河里洗洗澡,工地上捡点边角料卖钱换几根烟,买点小酒小菜啥的,大家相处是很好的,没闹过矛盾。 “行啊,到时候说个日子,咱们还跟上学的时候那样一年喝一家。” “哈哈哈,你娃倒是还记得,好啊,就一年喝一家。等商量好日子,俺给你写信,俺们去年还说你来着。” 另一边,梁越民看着陈凌和人交谈,心里松了口气。 因为昨天的酒后失言,他早晨起来就被爹娘一通训斥,生怕陈凌会多想。 其实也是他们太过心虚,一惊一乍的,反倒担心过了头。 在一年多的相处之中,梁红玉也知道陈凌不是那种攀高枝的人,名利什么的从来不往心里搁。 但名利是一回事,亲情又是一回事,儿子和亲娘这事,谁也说不准的。 万一陈凌知道了,真想找过去,不说过程难不难,光以陈凌母亲的脾气,这么多年也都没回来,什么态度可想而知。 梁红玉是怕一个不好,儿子委屈娘冷漠的,伤到这个外甥。 现在陈凌母亲和他们两家都断了来往,索性就一直别跟陈凌说了,免得糟心。 …… “俺们路远,顾不上吃饭,过来称点油馍路上吃,不然赶不上开工。” “走了啊老陈。” “好,路上慢着点,黄泥镇外全是泥坑,难走得很。” “知道。” 赵红波骑在车子上向后挥挥手,跟着一群汉子热闹哄哄的离去。 陈凌目送他离去后,上午就和梁越民父子在家把电线换了换,中午就在这边小院吃的饭,简单搞了点酒菜。 由于开着门,来学校换班的梁金科直接走了进来,陈凌见是这位老师,就拉着他坐下喝酒吃菜。 期间他谈起遇到赵红波的事,梁金科还感慨不已:“还是你们宿舍气氛好啊,这几年,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