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正在烤面包,屋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等梳洗完出来,面包已经放在了桌上,还有一杯清茶。
许仙活动着脖子,
“师父,你怎么了?”
九头蛇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后,关切的问她。
“大概是落枕了吧,这魔域的枕头就是不舒服,好几次脖子都睡硬了。”
“师父,那要换枕头吗?”
九头蛇给面包上涂抹蛋酱,平平常常的问。
许仙喝了口清茶,
“换。”
“那我们晚上去挑一个?”
大口咬下蛋酱面包,不出三五口,九头蛇就吃完了,接着抹第二片面包。
许仙突然想起了今天是工作第一天,
“要迟到了迟到了,相游,枕头再说吧。”
许仙叼着面包片,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大门关上,独坐的九头蛇,在吃完早餐收拾后,去许仙的房内整理床被,复查一遍痕迹。
压在枕下的一根短发,被消除去。
外头的空气,带着一股混杂味,九头蛇灵敏的嗅觉,分辨着各种气味。
早晨的阳光并不强烈,绿色的眼眸,一眼望到了极远处,避开人流,选择人少的路径。
九头蛇已经能感知到自己未来可以达到何种程度,他不想吓到许仙,一直压低着修为。
但这样的压制,反倒又让他增扩了力量的广度。
九头蛇好心情的踏进了校门,不断的有学生向他问早,他恍若未闻,步伐不停。
学生们却是没有不满,这位相游老师,出了名的可怕,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他,毕竟他可是连校长们都敢全部挂在墙壁上的。
在编制内,他的这种行为,一点事情都没有。
在魔域,编制可以抵御一切不想配合的要求。
至此后,没有谁再不长眼要他额外做事,也没有谁,在他的课上迟到犯律,毕竟,犯过事的学生,全部都住了院,至今还躺着未睁眼。
与此同时,他的爱慕者也络绎不绝。
但谁也没想到,这位体育老师,把凡是骚扰他的,全部从窗户扔了下去,惨叫骨折声回荡。
后来他已经结婚了的消息不胫而走,爱慕者们全部有了退缩的借口,见他绕着走。
许仙偶尔来学校和九头蛇在食堂吃饭,经常被误会与九头蛇的关系,许仙每每沉默,一是觉得陌生人没必要,而是说了麻烦又没好处。
吃饭而已,简单些好。
两者都是不承认不否认的态度,于是变成了默认。
有天,九头蛇拿出一对戒指,抱怨的说起他同事们嘴碎,说他结婚了都不戴戒指。
许仙大概知道他在说哪一个同事,她也有幸体验到一次,简直头痛折磨。
就这样,金素圈内刻名字的对戒,戴在了彼此的手指上,尺寸刚好合适。
危素怔怔看着她手上多出来的戒指,当天,许仙被辞退了,补了一笔赔偿金。
才入职一个月不到,许仙叹气的往山下走,这下又要找工作了。
踩着梧桐叶影下山去,才走了没一会儿,辞退她的人,就出现在了路的前方。
身穿考究银灰色正装的危素,见许仙对他视而不见的错身离开,拉住了她的手腕。
系成一束,落在背后的长发被风吹起发梢,风语送来了开不了口的羞涩,
“就因为这个要辞退我?”
许仙简直莫名其妙,员工结婚了就要失去工作,歧视女员工吗。
“你可以离婚,岭庄出钱补偿,你这样的优秀员工,离开实在可惜。”
危素把个人事说成了公事。
“我又没结婚,离什么啊,当初你们也没把这个写进条约啊。”
许仙觉得自己当初没看一眼,有些草率了。
危素睁大了眼,没反应过来,
“你没结婚,那你怎么戴上戒指了,你不知道这个含义吗?”
“知道啊,帮我徒弟避免嘴碎同事而已,所以,我没开除,不用再去找工作了是吧。”
许仙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给徒弟解决个小问题而已,也没任何的损失。
危素听高念说过,许仙有个徒弟。
胸腔里有口气没提上来,他不停的呼气,胸口起起伏伏,
“许仙,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种忙,好随便帮的吗!给我拿下来!”
“到底有没有被开除,别耽误我玩小钢珠的时间。”
许仙有时在九头蛇回来前,会去偷偷玩几圈。
“你喜欢玩那个?”
“是啊,可有趣了。”
危素拉着她快步上山去,嘴上说她,
“你干嘛不早说你没结婚,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