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边点头,良久啧了声给她作回应。
“真是倒霉到家了。”她歪头看谢知微,神秘又委屈巴巴地指着自己的唇,“他还亲我了!”
“咳咳咳...咳咳。”猝不及防地,谢知微被她的话呛到了。
贺姝缇疑惑地看谢知微平静自己的心情,听她问话:“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耍流氓啊。”
谢知微一脸没救地看她,半晌才说:“宝贝儿,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贺姝缇瞬间涨红了脸:“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他怕得要死,怎么可能喜欢他!”
谢知微好整以暇地咬着苹果:“别逗了,我还不了解你?你从前怕他那会儿,别说做邻居了,就是走路上见了他,那都恨不得有条地缝你能钻进去,更别说现在,一个家吃饭,他亲你你都没反应了。你到我这儿快一个小时了,从你进门开始说季裴承,一直到现在,我这耳朵都快起茧了。”她咬了口苹果,转头看了眼贺姝缇:“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情况。”
贺姝缇愣在那里,听谢知微继续说:“宝贝儿,你不对劲。”
贺姝缇,你不对劲。
真的,真的,很不对劲儿。
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放弃?舒温像一个怀春的少女,留意关于他的所有消息。
她小心翼翼的藏着,却又渴望被人发现。
这一切,在一个下午有了进展,一个对于她来说很大的进展。
“舒温。”贺姝缇忽然喊她,“我这会儿要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委托人,你帮我去楼下拿个东西,就上次那个季警官,这是他电话,你要是找不到就给他打电话,辛苦你了。”
舒温愣了一下,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欣喜包裹着她,她看着手机上贺姝缇发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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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裴承的电话。
她打开备忘录,将时间和电话存进去。她照了下镜子,忐忑的下楼。
男人站在楼下,还是上次那辆车,他倚靠在车门处,手里提一个白色小包,低头看手机。
舒温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两排,她有些紧张,尽量优雅地走向季裴承:“你好,季先生,我是贺律师手下的实习生,帮她来拿东西。”
是“季先生”而并非“季警官”。
季裴承闻声抬头看她一眼:“贺姝缇呢?”
舒温脸上地笑僵了一下,他连最起码的客套话都没有。
“贺律师有急事要忙,我帮她代取。”
季裴承看着手上提的小包,半晌道:“下次让她自己来拿。”
说完,将包递给她,转身上车。
舒温盯着那辆越走越远的车看了好久才上楼,她把包给贺姝缇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她看着手机上季裴承的电话号码,犹豫片刻后,将它添入了通讯录。
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试。
季裴承看着红灯秒数一秒一秒地减少,心下烦闷,他想抽烟,又想到贺姝缇不喜欢烟味,只能忍耐。
红灯过去。季裴承将车开到附近一个小路畔,没有将车开回警局。他给贺姝缇打电话,响了好几声后,贺姝缇接起。
“喂。”
“贺姝缇。”季裴承把玩着手上的小盒子,低声唤她,“你为什么不自己下来?”
贺姝缇一愣,她心下泛起一股慌张,慌乱解释道:“不是的。我临时要开个会,所以......”
“所以你就找个随随便便的人来搪塞我?借口,骗子。”季裴承有些气堵,从高中那会儿开始就是这样,他期待了很久的事情她好不容易答应,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他满腔忐忑又期待地来见她,到头来所有情绪都给了一个陌生人。
贺姝缇弱弱地为自己辩解一句:“我没有......”
“假的。”他挂断电话。
无理取闹吗?
他所求的,不过是她。
贺姝缇想给他解释,告诉他不是那样,告诉他她没有躲他,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
很莫名其妙的,她想给他一份心安。
季裴承回到警局,他看着桌上堆积的文件,看着那些书,却怎么也看不到心里去。
队长喊他们开会,下班时已经接近八点,他拿了车钥匙去,走到院里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又回到办公室拿上那个小盒子。
贺姝缇在家忙活了几个小时,终于在最后一次成功了。
她提着一盒小饼干,巴巴地跑到季裴承家门口敲门,没人开。她看了眼时间,刚八点,想来应该还没有回来。贺姝缇倍感无聊,她抱着那盒小饼干,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和季裴承说。他靠在墙角,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季裴承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漂漂亮亮地小姑娘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