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石师兄的当真另有其人？”
在所有人惊愕之际，没人发现人群中有个小修士面色瞬间苍白如雪。
姜娩从半空落下。
她右手提剑，左手转着珠子，看向那位质问她的人。“你是谁？”
那人脸色一白，下意识避开眼看向身边同伴。
姜娩挑了挑眉，抬起左手，将珠子对着他掷了出去。
他吓得失声尖叫，一时之间竟忘了动弹。
“姜娩！”
贺长老爆呵。
他抬手便要隔空捏珠，却见黑珠子在即将穿透那位弟子时骤停了下来。
贺长老抬起的手微顿，兀自放下了。
那位弟子却被吓得跌坐在了地上，唇脸皆白，似失了魂一般。他的同伴连忙将其扶起，退到了人群后。
这下，再没人敢大声呵斥责问姜娩了。也没人敢追问她如何提前在这处锁灵阵中布下留影珠。
仗着人多势众的他们后知后觉想起这位大师姐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
贺长老道，“既有留影珠，便打开一看，也好早日捉拿到真凶。”
姜娩收回珠子，吊儿郎当抛了下，又接住。她说，“看不了”
贺长老语气森然：“你在戏耍老夫？”
闻言，姜娩径直将珠子向他抛去，“珠子坏了。”
贺长老接过一看，发现留影珠内部确实有一道裂口，这样折腾了一番还是一场空，内心火气直冲冲往外冒。他没了耐心，正要直接下令捉拿姜娩。
却见姜娩收回留影珠，漫天大雪中，她笑了声，“别急，又不是修不好。”
*
贺长老等人带着石英博的尸体走了。
姜娩将仙斩剑和乾坤袋都抵给了他，才换得一些法器独自留在自毙崖修留影珠。
她们约定三天为限，若三天后姜娩无法自证清白便得自愿囚入戒天司，待掌门峰主们回来再行发落。
如今昆吾仙府一半长老在闭关，另一半随了宗主前往女纪仙山共商仙门百年盛会。
包括姜娩的师傅星阑道君也带了徒弟前去。
姜娩没去有两个原因。第一，她一心修炼变强，实在没精力参加什么仙门盛会。第二，她正因抢了姑射峰的天境不息草而被囚禁在戒天司的地牢。
贺长老能同意她这等要求，也有一部分门派无人的原因。
他修为虽然已至还虚期，却是个鞭修。如果和分神期手握仙斩的姜娩打起来，真不一定稳赢。
姜娩彻夜坐在碑顶坐，待到第二日日出之后，送法器的小弟子才在崖道上出现。
她的姿势很懒散，一只脚踩在碑石下缘的凸起，另一只垂下来迎着风雪晃荡。
“姜…姜师姐，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姜娩背对着他们，懒得动弹，微微抬手，那小弟子刚从乾坤袋中拿出的东西就一件件飞起，排着队到了姜娩眼前。
姜娩只扫了一眼，就将东西随意堆在碑石下，摆了摆手，“滚吧。”
她听见那小弟子颤颤巍巍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拉着同伴远去。
姜娩不以为然，昆吾仙府就没几个不怕她的弟子。
直到她听见那已经走上崖道的小弟子这样对同伴说——
“无乩，谢谢你愿意陪我走这一趟，若是我一人，定是不敢来的，又得受罚。”
“无妨，左右我也无事。”
无乩？
姜娩猛得侧过身，厉声叫住两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