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鼻子。
太冒进,把小姑娘逼急了,难搞。
杨思突然道∶“之前你给我那杯水,你是不是喝过?”
猝不及防被问到,封莳锦毫无防备∶“你怎么知道?”说完就光想扇死自己。
杨思冷笑∶“十四年了,你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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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总好!”刚踏进大厅,就有人跟封莳锦问好,目光触及到杨思时带了点迟疑,犹豫着,“这位小姐好。小姐贵姓?”
杨思刚要回答,封莳锦抢先一步∶“她姓封。”
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噢,封小姐好。”
他们两个也跟向那个人回礼。
这边儿赫赫有名的“商业流氓”封莳锦就算停在门口也不缺人关注。其中有知道杨思身份的也默不作声,封莳锦都开口了,那姓杨又怎么了?姓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
一路走过来都有人打招呼。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人吃一顿饭总要遇到三两个半生不熟的米粒。
但是说实话,杨思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不长眼的。
看着像是喝多了,那个公子哥凑到封莳锦身边勾着他的肩膀∶“呦,我封哥今儿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妞儿,那家里的小姑娘不得伤心死?”
杨思嘴角抽了抽,最尴尬的是这个人她认识,就是那个儿时口出狂言说要娶他的人的弟弟,韩文。
而且他们关系还不赖,她在江都住着的时候,没少跟他鬼混。
瞥了一眼封莳锦的脸色,杨思真觉得如果这事儿让他来处理,那韩文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为保损友性命,杨思死死按着封莳锦的手,把韩文生拽到自己面前,看似轻柔地扶上他单边肩膀拍了拍。她微笑∶“韩文,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韩文一听是她的声音,那混乱得不知道其中是浆糊还是水的脑子瞬间清醒。
我草,大魔王回来了!
韩文打了个酒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无珠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就逃之夭夭了。
杨思捏了捏他的手,封莳锦脸色这才缓回来。
一番或真情或假意的寒暄后,聚会正式开始。
杨思在一堆比她稍大一些,刚接手家族事业的年轻人中交谈,展现得游刃有余。
封莳锦在一帮老头里格格不入。他假装很认真地听那些老总讲合作意向,其实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思。
那眼神,着实不算干净,像是要把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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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都没怎么吃东西,但是回到家却没人提吃饭的事,各自仿佛心怀鬼胎地回卧室了。
杨思躺在床上,穿着那件薄睡衣。她睡不着,白天下午睡了一个多小时,现在精力旺盛的很。
她在回味那个吻。
说它是蜻蜓点水吧,吻得她嘴唇生疼;说它是干柴烈火吧,封莳锦连舌头都没伸出来。
杨思有理由怀疑他是不会接吻。
平心而论,封莳锦是一个很好——至少对她很好的男人。
他们在一起不算□□——
有血缘关系吗?没吧。
是第一例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恋情吗?不是吧。
他们最多算是年龄相差相对较大的青梅竹马。
说服了自己,杨思突然感觉到饿了。
她和封莳锦的卧室紧挨着,床头靠的那面墙还是空心的。
杨思玩心大起。
她先敲了两下。
“咚咚”——“舅舅”。
“咚咚咚”——“怎么了”。隔壁过了一会儿。
“咚咚咚咚咚”——“我想吃东西”。杨思认真数着这句话有几个字。
“咚咚咚咚咚”——“要什么口味”。
杨思奇迹般的读懂了这句。她敲道∶
“咚咚咚”——“甜辣的”。
“咚咚”——“想吧”。这句封莳锦敲的时候中间停顿了一下,所以杨思把它翻译成“想吧”。
她急促敲了几下∶“咚咚咚咚”——“我就要吃”。
对面等了半晌,像是终于妥协,敲了两个比较快的“咚”,意思大概是“等着”。
杨思心满意足地重新钻进被窝,闭眼假寐,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封莳锦端着碗上楼象征性的敲了敲她的门,把杨思吓醒了。她皱着眉,封莳锦已经推开门进来了。
封莳锦把碗放在她书桌上,脸色很臭∶“下来吃。”
杨思蒙上被子∶“不吃了。”
封莳锦垮起个批脸∶“小北——我大半夜起来给你做的。”
杨思蒙着头∶“杨小北想吃,关我杨思什么事。”
封莳锦抿着唇想办法。随即,他把书桌前的椅子摆到一个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