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那边有个码头,我曾在那里拍过照,景色应该不比滇池差。”
她抬起头安心地看着他:“好。”
怀冰见她兴致颇好,顺势讲:“等会吃完饭送你回酒店后我就回去了,今晚家里有点事。”
她随即放下筷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我现在吃好了,现在走吧。”
怀冰似乎察觉到她情绪里的微妙变化,本想说如果需要他陪伴,那他就留下,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起身结账随她离开。
一路无话,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她下车,头也没回地走进大堂。
他心下有些慌乱,看着房间亮起了灯,等待了一会儿,然后开车向家的方向驶去。
前天开始儿子状态又不对劲,提出要买巨额录影机,素娟不同意,两人吵了一架,儿子用刀将阳台门砸坏,扬言要同归于尽,他安抚很久才消停。
两晚素娟都在外留宿,下午发短信讲傍晚到家,所以他今晚有必须回去的理由。他不能不管儿子。
他将车子停在家楼下,看了看时间,八点半,坐在车里闭了下神。他知道上楼后面对的是什么,三十年来如一日的沉闷压抑,但他不得不面对,因为儿子。
他想到儿子,内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就这样忍耐了二十几年,真是不可思议呀。
玉兰花的花瓣像白船似的飘落在车盖上,他醒醒神,喝了口水,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