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百岁,牢牢掌着实权,永远给女儿做靠山。若是段珩和听竹对不起我们,爹爹定要夺了他们的官位,再把他们关进大牢,打个一百大板。”杨枝枝夸张道,“是吧,念念。”
“是是是,小姐说得对极了。”
温际被成功逗笑,伤感的氛围散了不少。
“既然来了,就来看看你娘亲吧。”温际说着,率先推开主卧房门。
卧室正中的墙壁上,挂着杨念卿的画像,是温际亲笔画的。
画中的女子站在树下,微微侧首,眉目含笑。
温际在画像上倾注了厚重的情感。因此,画中女子的发丝、眼睫、乃至衣裙的褶皱,都画得细致清晰,是初见时爱意萌动的纯真美好。
这是杨枝枝第二次见到母亲的画像,第一次是在清明节白马寺寺院里。
杨枝枝静静地站了会儿,将母亲的模样深深刻画在脑海里。然后,撩起裙摆,跪下叩了三个头。
孙念念亦跟着跪下叩头。
“母亲,女儿来看您了。您放心,我跟爹爹好着呢,女儿现在可能耐了,定会护好所有人。您在天有灵,定要庇佑爹爹寿比南山不老松,深简帝心常青树,这样女儿才能狐假虎威,借着爹爹的名头作威作福……”杨枝枝虔诚道,足见她对官二代名衔的执念。
温际听着,又一次笑出了声。
还未来得及说话,温福在外头禀报,说是“午膳已备好,长公主派人来请”。
上官汐的人进不得此处,只能请温福来传话。
温际高声回了句“知道了”,然后看向杨枝枝,询问道:“枝枝,你可愿去用膳?”
杨枝枝起身,理了理衣裙,道:“自然要去。”
“小姐,我还是不明白,长公主为什么要喊你回府过生辰。老爷在这儿,她也使不了坏才是,她图什么呢?”孙念念终究没忍住,问道。
“呵,她的意图很简单,无非就是想试探我,是否还如从前般,任她摆布,对她没有威胁。今日她发现我变得有攻击性,风头胜过了她和她的女儿,并且意识到爹爹从前对我的淡漠都是装的,凭她的好斗心,往后暗地里定要给我使绊子。”杨枝枝看得透彻,不屑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小姐明知道她不怀好意,你还来赴宴。老爷总不能时刻护着你,万一被钻了空子,伤了你怎么办?”孙念念急的不行。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们吗。我总不能示弱一辈子,我来赴宴,就是要让她知道,她永远胜不过母亲。再者,有爹和暗卫在,她伤不到我,她能做的无非就是暗中坏我名声,让我身败名裂之类的。”
“枝枝分析得没错。不愧是爹娘的女儿,勇敢无畏。放心,只要她敢出手,我定饶不了她。”杨枝枝是温际的底线,若上官汐来犯,他便顾不得皇家颜面了。
“好……好吧。我听小姐的。”孙念念道。
事实证明,上官汐确实是这么想的。
最近一段时间,杨枝枝的风头特别盛,除了不再隐藏自己的才能外,竟然同许多贵人交好,甚至还有皇家人。现在外头只要提到丞相府,就会说到温丞相有个了不得的长女,甚至有人翻出陈年旧事,叹息温际和杨念卿无法相伴到老的苦命爱情。甚至有人贬低上官汐,说上官汐是圣上的堂妹,理论上就是个郡主,无奈圣上没有亲姐妹,便对这个堂妹照拂有加,破格封了她个长公主,当真是捡了大便宜。
上官汐争强好胜了大半辈子,是一点都听不得对自己不好的言论的。再加上,曾经自己不放在眼里的杨枝枝,竟一朝越到自己前头撒野,她怎能咽下这口气。因此,她此次设宴的目的就是试探,未曾想杨枝枝不把她放眼里就算了,还敢打自己的贴身嬷嬷,此仇不报都对不起她的姓氏,上官汐开始算计,找准时机毁掉这个贱种。
上官汐同温彤在客厅等着温际和杨枝枝。上官汐见二人相携而来,一副父慈女孝的模样,仿佛自己这个当家主母才是多余的存在,一口气又堵在心口上不来,却还是强忍着发作,端出大度无谓的派头。
上官汐挂上虚假的笑容,迎向温际道:“老爷,请上座。”
杨枝枝也不出错,该行的礼都到位了。
四人落座,偌大的圆桌,温际坐主位,上官汐坐在温际左边,温彤快速地抢占了温际右边的位置,杨枝枝毫不在意,自觉坐在了温彤边上。
温彤其实是有些惧怕杨枝枝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杨枝枝的反应,见她没动怒,莫名舒了口气。
温际眉头微皱,但温彤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便没说话。
菜品早就准备好了,一道又一道,冷菜热菜补汤甜品,皆是精挑细选,色香味俱全。
杨枝枝毫无食欲,只挑了素菜,随意地吃了几口。
温际见杨枝枝不怎么动筷,便关心道:“怎么了枝枝?可是不合胃口。”
上官汐虚伪道:“这都是京都最好的菜色了,枝枝平时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