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冒犯,望老祖给条活路。”
桑山老祖手往上一抬,白龙珠悬空被托起,珠子一离手,小孩就眼巴巴盯着老祖看,好不可怜,桑山无意计较,掸了掸手,“走罢。”
与话同时,藤蔓自然蠕动,让开了一条道,几人跌跌撞撞往外跑。
桑山低垂下眼,见地上的林玉竹已昏了过去,他几不可闻叹了声气,将林玉竹扶起带回了他的住处。
第二日,日上三竿林玉竹才缓缓醒来。
他感觉脑袋发胀发疼,使劲揉了揉也不见好。
桑山这时拿着白龙珠走了进来,见林玉竹动作,他轻抚人额头,林玉竹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比起他自己,他更担心桑山,“师祖,你今日可困否?你既醒着,时不时说明这白龙珠对你有用?”
“与我无用,但,有人可用。”桑山将白龙珠收入袖内。
林玉竹还想争取两句,“白龙珠性寒,属水元,按四元来说该是水生地……”
可桑山直接将其打断,用最温柔的话让林玉竹哑口无言,“我命数如此,吊着也是苟活。”
他担忧地看着桑山,“师祖…”
桑山反问,“卖家何在?”
这一问,让林玉竹才想起刃应欢他们,“糟了,卖给我们白龙珠的修士还在馆子里!”
两人再度赶到饭馆,却没碰见刃应欢他们,一问老板才知,他们昨晚没给饭钱,于是签了锁灵契去帮老板找灵物去了。
林玉竹心里满是愧疚,桑山看在眼里,只道问老板,“他们欠下多少?”
“3个黄灵石,36个赤灵石。”
桑山轻轻拂袖,掌间便多了个钱袋子,“我替他们还。”
老板收了钱,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往空中一抛,“这是他们的锁灵契。”
空中,一个虚浮的绿色解字将纸张燃烧殆尽。
桑山仅仅只是一眼,就瞥见了上面龙凤凤舞的签名,“刃应欢?”
林玉竹点点头,“对,就是这位修士卖给我们白龙珠。”
“长什么样。”
桑山何曾关心过他人相貌,林玉竹听得微微一愣,“什么?”
桑山一抬手,桌上便多了纸墨,“画来看看。”
林玉竹对桑山老祖的话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硬着头皮拿起笔,使劲蘸了蘸墨。
片刻后。
“……”桑山老祖平淡的神色有了一丝龟裂,他抿平嘴角,“你还是跟一下桑山的课吧。”
他手一挥,纸面恢复如初,他挽起袖子,朝林玉竹伸手,“来。”
林玉竹双手将笔递上,桑山执笔,他惯来没什么表情,可现在却含着一抹笑,林玉竹伸长脖子去看。
画得赫然是刃应欢在树下熟睡的模样,这画画得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刃应欢的轻鼾,他大大咧咧,没什么睡相,似有人怕他着凉,他身上盖着一件墨色外衣,在他不远处,还支起了一个小火堆。
“是的!就是这位修士,”林玉竹回过味来,“师祖认识刃修士?”
桑山仿佛没有听到林玉竹的问题,而是看着画像兀自发出感慨,“八千万年了。”
他眼波轻柔,仅仅只是呼唤名字,都能感受到字与字之间黏连着怀恋,“…刃应欢。”
林玉竹顿时一惊。
难道!
难道师祖跟刃修士……
有一段?!
这就是论二婚谁是二婚吗?
林玉竹不禁想起刃应欢朝他倾诉夫人挂念前夫之事。
他这怎么好意思先告状的!
虽然师祖温柔儒雅,高洁受人仰望,可那刃修士与他的剑已定终生……
可师祖这般好!
不对,师祖怎能给人做小!
还是不对,听师祖这意思,该是师祖在先,虽说这无先来后到,呸,这就该先来后到!
可……
林玉竹再三犹豫,决定告诉师祖真相,交由师祖自行决断。
“师祖……”林玉竹几乎挖空自己所有聪明劲,尽量把话说得委婉,“那我们要去找刃修士跟他的……夫人吗。”
“自然要去,我与刃应欢也……”
“什么?”桑山猛然回头,眼珠子瞪得老大,“刃应欢那玩意都有夫人了?!”
见桑山全然忘却温润雅致,林玉竹比桑山反应还大,他自小长在师祖脚下,即便是他开灵前,也未曾见过师祖这般失态。
师祖!竟这般喜欢刃修士……啊,该叫师祖夫吗?
桑山没注意到林玉竹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他的想法更是奇异。
只见他从衣袖里拿出那颗白龙珠,话都说得哆嗦,“所、所以这是……刃应欢的孩子?”
林玉竹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跟着桑山的话,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