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又到祝兄家中痛饮,一直持续后半夜才散席,子谨现在还在祝兄家里呼呼大睡。” 听到蔡升提及祝阿,刘景趁机问道:“宏超,你和祝阿认识多久了?” 蔡升不知刘景为何问起这个,回道:“差不多有三年了。” 刘景娓娓道:“以我昨日席间观察,祝阿确实是一位难得的豪杰,为人慷慨……” 蔡升听得连连颔首,却不想刘景话锋一转:“不过……祝阿固然为豪杰,可偷盗终归是鸡鸣狗盗之事,大丈夫所不为也。” “这个……蔡升心里隐隐意识到不妙,赶紧为祝阿辩解:“祝兄并不为害乡人,只偷窃那些往来南北的外地商贾。” 刘景似笑非笑道:“宏超,这话只能拿来骗骗无知百姓,难道你要用它来骗我吗?” 蔡升无奈之下,不得不打起感情牌:“祝兄昨日还对刘君拔刀相助……” 刘景缓缓摇头道:“祝阿昨日义助之恩,我没齿难忘,但是,《法经》曰:‘王者之政,莫急于盗贼。’偷盗乃市中之至害也,百姓患之。我为市史,今日初掌大权,首先便要一解百姓之困厄,是以偷盗不能不除。” 蔡升几次欲言又止,论口舌,他如何是刘景对手,何况刘景牢牢占据着道理,难以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