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撕下来。
“凯厄斯。”她站到他面前。
被呼唤名字的吸血鬼低下头，他其实没有比阿玛莉丝高很多，即使是二十一世纪，她也算是高个子的姑娘。
阿玛莉丝的眼睛里写满了疲惫，如果她还是个正常人类，她的眼睛里应该布满血丝，但此刻，未知的物质代替了血液，在为她输送着能量，她依旧像吸血鬼一样面无血色。或者说，她比吸血鬼更像是一具行走的僵尸。
“你看到了吗？”她睁大了眼睛，眼下的乌青显得更加明显。
凯厄斯像是被刺激到了，刻意移开了视线。
阿玛莉丝苦笑道，“我无时无刻，不在变老。”
“够了。”凯厄斯粗暴地打断她，转头不再看她。
“你说我要花多久才能找到解决办法？十年？二十年？”
“别说了——”
“我不想看着自己老去，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
“阿玛莉丝！”金发的吸血鬼猛地转过身，牢牢地抓住她的双臂，怒视她的双眼变得猩红，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撕成碎片。
即使是面对他这副怒不可遏的样子，阿玛莉丝依旧没有感到颤栗。但如果她此时还保留一丝吸血鬼的敏锐感知就会发现禁锢住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需要的不是作为人类的我。”她轻声细语，却字字诛心。
她感觉自己的胳臂快要被凯厄斯捏断了，却还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她皱起眉头，只是因为感到疑惑。这难道不是这么久以来的共识吗？
凯厄斯让她活着，不就是为了满足他那毫无怜悯的恶趣味吗？看着她厮杀，看着她复仇，看着她为了力量不得不向他低头。
他们或许能勉强称得上是朋友，毕竟在这个世界里，除了沃尔图里，她是唯一一个他熟悉的人。但马库斯看不见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切都是单方面的自作多情。
凯厄斯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阿玛莉丝依然神情麻木地看着他，凯厄斯感觉胸口沉闷的感觉更严重了，难道吸血鬼也会气急攻心吗？他忽视掉这些异样，双手放开。
“我不会让你死的。”凯厄斯的执着最终还是让阿玛莉丝那张空洞无神的脸泛起了情绪。
“会有办法的。”然后他做了个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他摸了摸阿玛莉丝的头。
阿玛莉丝：“......”
似乎是她脸上见鬼一般的表情把凯厄斯逗乐了，一向冷着脸的吸血鬼面部线条柔和了很多。他想了想，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性这么对待一位女士似乎确实不太礼貌，但作为比她打了一千多岁的前辈，似乎也无可厚非。
阿玛莉丝发誓但凡她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她都会拧断他的手。
“不想去沃特拉？那就不去了。”她倒是没想到凯厄斯会这么说，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凯厄斯看着她不再挣扎的样子，突然觉得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呆在自己身边也挺好。
很短促地皱了皱眉，没给阿玛莉丝疑惑的机会，接着又开口道，“你写给我的每封信我都看了。”
阿玛莉丝狐疑地看着他。
凯厄斯勾了勾嘴角，“走吧，那些你想带我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