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相似的少年身上。
越前一度突破了境界,打出的球无论各个方面都无可挑剔,大家一时认为他就会这么保持着优势赢下去。
凯文会也临时突破一层新的境界,进入无我的境况,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在短暂没有自我意识的情况下,凭借身体本能的反应行动,甚至仅仅凭看过的选手的招数,打出了叫人惊诧的球,一时风光无限。
越前没有慌,他心底的兴奋更甚,想要赢球的愿望愈发澎湃,他卯足力气,集中精神,打出一个又一个新的绝招,让龙卷风杀球在比赛场地上呼啸而过。
雪晴望着那个驰骋在方寸场地间的小小身影,又一次毫无意外地被勾起了心中热潮。这么激动人心的比赛,每看一场都要加倍珍惜。
凯文眼见着那个宿命的对手打出了自己无法应对的球,看见球呼啸着打向自己的场内,听见周围的观众爆发雷鸣的掌声与欢呼,他知道是自己败下阵来了。
但是在双方赛后握手时,全场却也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为他加油庆祝。为什么会为一个败者鼓劲呢?这一点凯文不难以想通,始终想不通的是他们的领队,是那个眼中只能看到胜负利益,却忽略了比赛本身的绝妙的“商人”。
他拉的赞助商最终决定投资凯文所在的队伍,让他们有机会去参加更多的比赛,得到更多的进益。但前提是,领队要换人。
雪晴生怕法网恢恢放过了那个领队,所以联合了赞助商,将他送到了警察的手中接受调查。
这场与美国队的比赛顺利落幕,结局对于双方而言都是不错的。值得被铭记的,不仅仅是胜利的结果,还有过程中拼尽全力的那份坚持与坚定道精神应被歌颂。
雪晴还是去往了国外的研究所,她将行程告知给了不二,请他不要担心自己的情况,也将这些告诉给了自己网球社的成员们。
永宫黑着脸不肯答应她的请假,她原以为雪晴玩心大起,这一次又是要出国去享受去了。
“就让我去看看情况吧。”雪晴陪着笑脸拜托道:“这也是为了能够让我获得更多的时间,好与大家一同打完全国大赛。”
“你这是什么意思?”永宫隐隐听出不对头了。
“你不是说,大家需要我吗?”她的笑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鸢尾怀疑道:“你说实话,你究竟要去做什么?”
“去尝试延续生命啊。”雪晴耸耸肩,“我生病了,就快要死了。”
她的语气太过于轻松,以至于那两个人无法判断出这话的真实性,但是有一些素日来被忽略的记忆,这会儿串成了线,连成了段,让她们一时间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心慌意乱。
雪晴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她们作为长久相伴的朋友,并非一丝一毫没能察觉到。拥有高超球技的她,会在近来的比赛中屡屡出现破绽,几次三番地险些失手惨败。她们见过那人像是骤然脱力一般,摔得七荤八素的模样,她们却次次被那人用轻松的语气敷衍过去,只当她是疏于练习,暴露了短板。
如今,她还在用一如既往的口气,轻飘飘说出“生病了,要死了”这样的话,这叫她们如何能不心惊。
“和孩子们保密。”雪晴朝着在场地内奋力练习的学妹们扬了扬下巴。
“保密的话,她们可真就当你是偷懒耍滑,疲于训练了。”鸢尾说。
“本来就是嘛。”雪晴眨了眨眼,笑容狡黠。
“你去多久?”永宫黑着脸问。
“不知道……”她心中也没有定数,“我会赶在全国大赛的关节点回来的。”
“一路保重。”永宫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回来的时候,如果你能变回从前那个骄傲的天才,带领着我们的队伍纵横全国,那就太好了。”
“我尽量……”雪晴与她们作别,慢慢离开了学校。
机票已经订好了,她即刻飞往国外研究所,去领教一番传说中奇人的医术。
当她真的见到了那个奇人,她感到无比意外。那是一个比她大不了两岁的漂亮的外国姑娘,至少就相貌上来看确实如此。
甚至说,那张脸瞧着有些面熟,又一时间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初次见到奈莉的时候,也曾经有过。
谜一样的奇人与她照了面,她们之间并没有多说哪怕半句话。依照研究所的吩咐,她被抽了几大管的血液,还采集了一轮新的细胞样本,然后就告诉她,这里没有她的事了。
算着日子,离全国大赛开始还有时间,所以她就没急着回国。在国外等待的这些时日,她就像一个苦等宣判的刑犯。
在这期间,不二和手冢打了一场比赛。这一场,本应是他们二人之间如同心结一般的比试。不过从前由于她出手挡下了本要砸在手冢手臂上的球拍,保全了那时候的手冢,让不二与他打过一场没有什么遗憾的比赛,所以事到如今有些事变了。
但又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