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餐厅而来,停在了大门口。一个人影开门下车,撑起雨伞挡住了整张面容。那人缓缓走进明亮的室内,收伞后露出真容,惊的在场人连声吸气。
是刚刚爆炸过后消失不见的新娘。
“新婚夫妇变成了亲兄妹这件事,我很遗憾。”红依对着这两位说道:“但是,也别因为这种巧合到有些离谱的事情就搞得天人永隔吧?”
偌大的餐厅中鸦雀无声。
“咳……难道是我多管闲事了?”红依左看看新郎,右看看新娘,“不是,我费力把她从就要爆炸的车子中拽出来,还送她去医院治疗,我不应该得到一句感谢的话吗?”
当事的两人后知后觉地再次拥抱在一起,然后连声向她道谢。红依只摆了摆手,又退回到不显眼处了。
“你是怎么预料到今天的事情的?”安室站在她身后低声问。
“说过了呀,凑巧,只是凑巧。”她浅浅一笑,“无论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会演变成如何,只要人还活着,就是好的。”
红依笑着,恍然想起什么似的,“透哥,那个男的刚才几次对你动手,你还生气吗?要不现在去还手几下?”
“……”安室无语了一刻,笑了,“怎么会因为那种事就生气呢?”
红依作为救下了今日案件主角的人,配合着警方做了笔录。柯南他们已经先走了一步,红依走出餐厅时,外面的雨依然没停。
她望了望乌云漫天的夜空,黑压压的云离她很近。
她撑起了雨伞,慢慢走进雨幕中,寒凉的风吹得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一辆白色的车子奔着她开过来,亮着刺目的车灯,在她面前刹住了车。
安室透的车。
那个男人将车窗降下了一些,冲着她招了招手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她当然不会有意见,能蹭帅哥的车回去,她求之不得。
车内开着暖风,驱散了她一身的冷意。安室目不转睛地关注着路况,没有与她说什么。气氛一时安静到有些诡异。
“透哥……”红依觑了一眼他的脸色,“你好像有所疑问啊?”
“我不信你今日救下那位新娘的举动是凑巧。”安室直言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想要设法接近毛利侦探,然后来监视我的?”
“为什么会这么想啊?”红依笑了。
“你好像和毛利侦探的女儿关系很好。”
“谁又会不喜欢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呢?”
安室侧头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你怕我会对毛利侦探一家不利?”
“当然不是。”红依肯定道:“信不过别人就罢了,信你那还是毋庸置疑的。”
“哦?”安室颇为意外地应了一声,“我能问问原因吗?”
“啊……”红依略一停顿,然后开始面不改色地回答他,“因为你长的好看。”
“……”
能够感受到安室一瞬间的诧异,以及有些不解的目光。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这么直白地夸自己的样貌了。
安室不由瞥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女孩,她从前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可并非是会像今天这样,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而费心费力。
她可从来都是一个不干己事高高挂起的人啊,所以才能在组织中混的如鱼得水。
想了想今晚令他生疑的事情,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总能预感到不幸的事情发生吗,红依?”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晚,他……苏格兰威士忌被锄奸的那一晚,你应该并不是领了谁的命令而去到天台上的吧?”
“……”红依抿了抿嘴唇,头脑飞快地运转着合适的回应。
安室再次瞥了她一眼,“红依,你觉得苏格兰该死吗?”
“透哥,你问我一个公安卧底是否该死,这可真是一个危险的问题。”红依沉声说道:“不要再如此失态了。”
安室攥紧了方向盘,脸色变得很可怕。“你说的对,说的对……”
他并非失态,他只是早有察觉,身边之人大约早就意识到他与苏格兰威士忌亲近的关系,更在他去救景光的时候确认自己也十分可能是一个卧底的事实。
但对方始终没有对组织告发他,始终没有。所以他怀疑红依对组织的忠诚度,这份怀疑经年累月后愈发加深。
他没有实据,所以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他在提防,以免这位颇为看重他相貌的人骤然翻脸去告发他。
是不是尽早除掉她,以绝后患比较好?
良久无言后,安室忽而又听身旁之人轻轻说了一句,“他不该死,他是个好人。”
好人?听到这种话,安室不由冷笑一声,好人不长命。
“好人是不会轻易死的。”红依意有所指道:“总有人会为了挽救本不该发生的遗憾,跨越千难万阻找到合适的时机去平复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