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莫名男才女貌,好不登对。但,这是个极度危险的想法。
众人叹了一口气,更加感慨几分。若是没有先前发生的那些,花魁美如画,他们也许会更偏心她?反正,横竖比那蛮横无理的大小姐苏向晚好不少。
苏家门外,游卿延与薛腾已备好了马车,等候在外,车帘被拉起,他们先后进了去。
夏羽霓先往里面坐下,就见后来的苏长白坐在了靠车门的对角,眼睛都不抬一下,板直地坐着,目视前方。
看来避嫌避得分外明显。怎么没见他取她心的时候也如此清清白白?
她嘴角很轻地勾了一下,也好,这下没人跟她抢地盘了。她抻了抻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蜷在角落,以重度截肢的姿势稳稳瘫着。
舟车劳顿,里面更是安静如鸡。从苏家启程到皇宫,哪怕是驾着施了仙法、跑得更快的马车,最起码也要两个时辰。不知过了多久,路过一处分外颠簸之地时,薛腾拉开车帘,想要提醒。这一看,他目光便呆滞了一下。只见那花魁正歪作一团,倒头大睡,哪怕是在如此颠簸的脚程里,头如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也依然睡得正香。
这还是那个端庄大方的花魁吗?!
被苏长白冻人的目光打断,他才回过神说:“我们抄近路去,途径这一带会有些颠簸,你,你们多注意些。”
苏长白“嗯”地应了一声,仍旧面无表情。
“大师兄,我觉得你还是得看着点她,虽说……”
薛腾看出他神色不好,居然自觉地掐断了话头,讪讪地放下了帘子,继续看他的路,却没想他的话居然那么灵验。他刚转回身,马车就猛然剧烈一晃,连车上飘带都朝天扬了起来。
车内那位睡得正香的花魁,身体一歪,猛然落下。眉心蹙起,手指像在用力攥着什么。
“我接住你了。”那个清润明朗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身侧的疾风变缓,失重力也减轻,一双温热的臂膀将她托起,她睁开眼,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还冻得不轻。
发现自己正攥着苏长白的衣襟,她浑身僵住,连忙从他怀里挣开。当然,苏长白也没多用力,她轻易脱身。
方才那一下,隔着衣物,她似乎感觉到了他胸口处传来的沉重心跳,以及那熟悉的温热气息。那是,她的心跳?
她斜睨了一眼,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确实冷静得很,所以只能是她的心跳了。
她甩了甩脑袋,想要将那些不理智的想法驱赶出去。觊觎别人的未婚夫可不是什么好事,哪怕他们前世真的有过些什么,又能如何呢?这一世,他们终究只能如仇人相见,彼此错过。
苏长白皱了下眉,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余光里见她倒头瘫了回去,抱着胳膊闭起眼来,若无其事,气定神清。简直膈应。
他脸色更冷,以至于之后薛腾再找他说话,他都惜字如金。人生中,第一次发现薛腾居然会看脸色。这种状态足足维持了近两个时辰。
直到,车内响起一声很轻的咕咕叫声——夏羽霓掩着肚子一脸愁容。此时晌午已过,她没再从颠簸里醒来,而是在饥饿里。又静静等了一会儿,却没见有人提及吃饭一事,终于讪讪地开口:“我们去哪里吃饭?”
苏长白自上车以来头次正眼看她,带着故作的意外:“吃饭?”
“你们不吃饭?”夏羽霓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确实不吃饭。”苏长白回答,几秒后才说:“我忘了你是要吃饭的。”
“你们,吃空气么?”
苏长白点了下头。
夏羽霓无言,扯出一丝体面笑容,转头就默默翻了个白眼。
车门外的薛腾听见里面动静,立马钻了个脑袋进来,兴奋道:“大师兄,既然夏小姐要吃饭,那我们不如找家饭店好好吃一顿,我还没怎么试过人间的美味呢?”
“好。”苏长白居然爽快应下。
“夏小姐是咸宁人,应该知道哪里好吃,不如介绍一下?”薛腾一时高兴,开始声张起来,一时竟忘了身边还坐着面如冰霜的大师兄。末了又贴心地补一句,“大师兄,你说呢?”
“我都行。”苏长白自愿为空气,放心让薛腾张罗。
薛腾便得意忘形,径自越过他,与里面的人隔空传话。他们的大师兄虽面瘫惯了,但总的是好相处的,寻常小事也总是由着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如你坐进来再说?”苏长白揪着生疼的耳朵,终于忍无可忍。
“好。”薛腾倒不客气,立马钻了进来,坐到了夏羽霓身旁。一时,车内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夏小姐,听闻那玉春楼的雪花鸡外酥里嫩,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吃啊?”
“还不错,带你们尝尝。”夏羽霓笑笑,又说:“咱们看着都差不多大,你们叫我小羽就行。”
薛腾咧开一排白牙,笑道:“好哇。我二百二十八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