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出门后，林灵依也收拾好去了公交站牌。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地往来。金城是个普通的二线城市，没什么特色产业，不过最近几年的发展势头不错。
和她一起等车的还有一对大学生模样的小情侣，一个打扮得体带着礼帽的老大爷，提着一小袋橘子的年轻女人。林灵依又感受到了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这视线比上午还强烈了些。
她疑惑地朝四周看看，小情侣在自顾聊天，老大爷和女人都默默等着，周围的行人或快或慢地走着没有什么可疑人物。真奇怪，实验的后遗症也太多了，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
到了实验室，她敲敲门，是个穿白大褂扎马尾的女孩子接待的她。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叫林灵依，上周参加了温格教授的实验，回去后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肖雨让我来找他。”
“好的，请你稍等一下。”
女孩带林灵依进到会客室，递了茶水让她坐在沙发上等。很快她就回来了，脸上有些抱歉地对她说，“不好意思林小姐，肖师兄今天和教授去参加讲座，应该不会来实验室了。”
“这样啊，那能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吗？上次走的着急没有留。”
林灵依存了联系人，给肖雨发了微信好友申请，很快就通过了。
林灵依：你好，请问实验除了做了全麻还有其他手术吗？我不太记得了。
肖雨：没有，其他都是调查问卷和一些简单的指标检测。你哪里难受吗？
林灵依垂眸，手无意识地扣着手机壳，回复道：
我想起来大部分的事。但有些小事情，尤其是关于我丈夫的，我感觉很模糊。
肖雨：原来如此，那能冒昧问一下您和您丈夫的感情状况吗？
林灵依：我们结婚两年多，感情一直很好。他很细心，甚至…我觉得有些太体贴。
肖雨又是秒回：好的，除了关于您丈夫的事您还觉得有哪里奇怪吗？
林灵依：最近两天我总是感觉到脑里有阵痛，痛感很强但散得很快，这是手术后遗症吗？
肖雨：理论上来说并不会。但既然您是在实验后才出现这种症状，我们有义务为您的健康负责。请您明天到这个地方来，这是教授朋友的私人诊所，我会陪您完成检查。
肖雨发来了一张定位图。林灵依打字的手犹豫了一下，想起今天两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吧，最终还是没有说。
平安街，熙悦路，“玫瑰青藤”咖啡店
肖雨放下手机，拿着勺搅动已经有些放凉的拿铁，“她现在对我基本信任，情况和电脑分析的也差不多。”
对面的沈郁白手拿平板目不转睛地看着，没有搭理肖雨的话。
肖雨看他痴迷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哥我和你说话呢，能不能请你稍微把视线移开一会。林灵依被你盯得估计身上要穿几个洞了。”
沈郁白抬眸瞥了他一眼，“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
“运行一切正常，但有几个组件还是有bug，找了很多次也没找到问题出在哪。”肖雨抿了一口，觉得这咖啡索然无味，“我也算是npc吗？这咖啡尝不出来一点味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成本有多高，能构建出场景维持运行就已经几乎让系统崩溃，资源当然是向主角倾斜。”沈郁白的金丝眼镜反射着窗外太阳的光线，有些晃眼他便摘了下来。
肖雨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好吧，有道理。等一切结束我要好好出去玩一趟，这实验对我简直是身心折磨。”
沈郁白伸手，微笑着轻轻抚摸屏幕上的林灵依。
等到一切结束，我会是你刻骨铭心的爱人吗，依依？
彼时林灵依正在坐电梯上楼，突然不自主打个激灵。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可那道热烈视线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