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每次出门，都叮嘱耿小慧不要开灯。”
他倒还谨慎，可惜若是这房中也有第二套监控，这种谨慎反倒成了遮不住屁股的笑话。
客厅还是像以前一样凌乱，沙发、茶几、吧台、地面……全堆着纸页。
耿飒随手拾起一沓翻了翻，可以看出那是从三本不同的书上扯下来的飞页，不知其中有什么内在关联，被申远用别针卡在一起。
他从以前便有这习惯，每本书都会准备三份，一份电子版，放在电脑中随时查看，一份纸质版，放在床头，方便翻阅，还有一份飞页版，是从纸质书上撕下来的，上面密密麻麻的记着笔记，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
见耿飒一直盯着，申远抓了抓和房间一样凌乱的头发，“呃……没打扫……”
实际上，他确实这两天想清扫一下房间，再换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可是想到有那么多物品需要清理，好麻烦呀，便一直拖着没动。
早知道耿飒这么快登门，就好好整理一下了，也让她看看自己确实与以前不同了。
“不，这样挺好。”
耿飒将手中的纸页放回原处，“你这里天然具备保密性，再出色的特工也无从下手。”
申远：“……”
“啊！是祖奶奶！”
耿小慧的脑袋从二楼楼梯处探了出来，“您怎么会来！不，您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您不是……”
这实在太过惊奇，简直让它发出了猪叫！
它本以为那个又邋遢又讨厌又自命不凡的家伙已经自掘坟墓了，以后再难和祖奶奶扯上半点关系，难道……
“您……答应他了？！”
“什么？”
耿飒没反应过来，申远却一个劲地将它往楼上赶，小香猪哪会听话，几步便蹿下楼梯，跑到耿飒跟前，一把抱住她的小腿。
耿飒俯下身子，点了点它鼻头的小黑斑，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便向洗手间走去。
“出什么事了吗？”耿小慧发现两人表情都不对劲。
申远蹑手蹑脚地跟在耿飒身后，看见她没有任何犹豫地跳上浴缸，在瓷砖的某一处摸索片刻，又跳了下来。
“有？”
耿飒点点头。
“这么变态！那我洗澡岂不是都被看光了！”申远压低声音叫道。
耿飒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又向其他房间走去，很快，她便在阳台和卧室又发现了两个针孔式摄像头，而从这三个摄像头的布置来看，正好弥补了第一套监控的拍摄死角。
而那死角，只有每个月定期会查看监控的军部秘书处才知道。这么看来，十有八九第二套监控也是军部设下的。
耿飒木然地坐在沙发上，飞速给喻云征发送了短信。
那边很快回复道：
【知道了，我会先排查技术科，确定人员没有问题，你再带人去查第二套监控。】
【整个特事处都要查。】
耿飒：【明白。】
“到底出什么事了，祖奶奶？”
耿小慧已经跳上沙发，坐在她身边。许是刚才汇报的严肃神情影响到了它，此时它看上去格外担忧。
“抱歉。”
耿飒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呃……没能保护好你……可能，你的事，军部早就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