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第六次给心念喂血了。”
铜精的眉头拧了起来,无不担忧地问道:“定界阁七为上限,心念的极限也便是七遍血了,主子要杀了她吗?”
羊耳哧哧地笑道:“方丫头要杀心念了,定界阁要翻天了。”
一低头,看着丁昭明端了一碗水往他这送。“嗯?做什么?”
丁昭明道:“前辈喝口水润润嗓子。”
羊耳有些犹豫地拿起水,抿了一小口,发现并没有毒,端起来咕咚咕咚喝完了,丁昭明又把茶壶拿来,羊耳连着喝了一大壶,再开口,声音就正常多了。
羊耳满意地看着丁昭明,笑道:“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给我递水的人,小子,老头子记你一个情。”
丁昭明无所谓道:“前辈莫要在晚辈联系瞬移的时候躲在晚辈身后吓唬人,便算是对晚辈好了。”
海蚀的出现打破了院里的融洽。
铜精捂着脸朝他尖叫:“今天还没到催的时候,你又过来做什么?”
海蚀没有理铜精,他面色异常的凝重:“昭爷,主子叫我来传话,族内出事了,我们要马上启程回族,请昭爷明早务必出门。”
海蚀嘴里说着请,语气里却全然没有请的意思。
丁昭明正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方六梨愤怒的声音:“他去不了,你回去告诉你主子,要走让他自己走。”
丁昭明回过头去,就见方六梨有些狼狈地坐在石凳上,面上像是结了冰一样严峻。
海蚀今日似乎也心情非常差,硬是怼上了:“方前辈管的真宽,连我苍山族的家务事都要插手了。”
方六梨近日十分累,不仅累,而且烦躁异常。海蚀就这么站在那里和她对峙着,她想都不想,一抬手,就将人扔出去三丈有余。
“你不配和我说话,回去叫你主子来。”
海蚀没有摔到地上,赤尧接住了他。迎着方六梨杀人一般的眼光,赤尧缓缓地走来上来。
“方才下仆失礼,在下给院主赔罪。实则族内有大事,须地我兄弟二人即刻启程,舍弟打扰院主许久,早便该走来,我今日在此等着,明日天亮,带舍弟回族。”
方六梨冷笑道:“赤尧你威胁我?我且告诉你,丁昭明走不了,今日明日都走不了,至于你,若你想死,尽可以试试闯院。”
二人的氛围不知为何就变得如此剑拔弩张,方六梨扔在这句话,直接去北厢房去了。
赤尧就站在原地,跟一尊雕像似的。
真正的雕像小心翼翼地将海蚀拉到一边,以一副过来人的架势揣着手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丁公子走不走也不差这一天,你没瞧见我主子心情很差吗?做什么非要得罪她,她凶起来可厉害了,三百年前主人心绪好,曾放院里全部大妖跟她一块打过,都没能打的过她,我劝你们别触这个霉头。”
海蚀拉着脸道:“你懂什么?”他看了看赤尧,说实话,他也是没想到方六梨会突然翻脸,这段时间和方六梨打交道,他也深知这位姑奶奶的厉害,本来还以为自己今日闯祸了,谁知道,主子比他还要硬,说不害怕那也是假的,可海蚀也不愿意太露了怯,他凑在铜精耳边小声说:“不然你去劝劝你主子,让她快把昭爷放出来,我们主子实在是有事。”
铜精斜眼道:“你先跟我说说是什么事。”
海蚀还在思考要不要跟他说,以及说了他能不能去劝和。忽听的赤尧开口道:“你方才说什么?”
海蚀被问懵了,他说什么了?他看向赤尧,正想他没有说什么,才看到赤尧不是向着他说的,赤尧问的是铜精。
铜精被赤尧一眼扫过来,也是吓了一哆嗦,不死身是不怕打,但是不管吓,他不自觉的后退了好几步,哆嗦着说:“我说‘你先跟我说说是什么事’。”
赤尧道:“不是这句。”
赤尧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堵墙一样堵在铜精身前,铜精咽了咽口水,道:“我说,丁公子走不走也不差这一两天。”
赤尧道:“不是这句,你说你主子和全院大妖一起打过?”
铜精道:“是、是,这怎么了?”
赤尧又道:“我一直好奇,你主子这样闲云野鹤的生在这样异界的人,为何要在院子里养上成百上千的大妖?”
“主、主子觉得好玩?”
赤尧若有所思地说:“一块跟她打架也好玩儿?我听说异界结构异常,结界摞着结界,不小心就会失去平衡,她不怕把结界打散了?煞鬼,羊耳,都是善斗的妖,连你也让她调教成一块有用的盾牌,她在做什么,或者说,她在准备什么?”
赤尧的一双金瞳盯着铜精,铜精双腿开始打哆嗦,说话也逐渐不过脑子:“主子在豢养打手妄图一统六界?”
……一派尴尬地沉默。
海蚀在一旁补充道:“我想起来了,主子刚来和煞鬼打架的时候,我听到方前辈说过,她调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