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啊。”
“乔总?!”
离他最近的人刚一回身,眼珠立马瞪大。
“什么风把您吹回来了?”
乔岚轻笑,“在国外呆的久了,就想回来看看。”
说着,目光自然而然就投向了人群中央。
“瞿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纷纷变化起来。
何安骅更是蹙起了眉眼。
他来做什么?
这几年,乔家手下的安生制药风头正劲,大有从华药手里夺食的架势。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瞿松落躺在医院休养,乔家接连拿下好几个项目,这个季度的市场份额提了将近两个百分点。
乔岚作为安生制药的高层,选在此时露面,不得不叫人生疑。
瞿松落静静地看着他,“别来无恙算不上,大病初愈就能碰见乔总,应该是意外之喜才对。”
这话不假,来之前,确实没有人告诉他,这场宴会安生制药也会派人参加。
毕竟是沈家牵头举办的,华药和安生的关系,他们心里自然有数。
乔岚闻言,依旧保持着笑容。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瞿松落身前,对他轻声说:“据我所知,今晚这场宴会上,确实有人给瞿总准备了惊喜。”
-
乔岚离开后,何安骅依然盯着他的背影。
直到人群和灯光将他彻底淹没。
“他怎么会来的?”何安骅不解,“谁给他的请柬?”
瞿松落没回他,却问:“你看见沈清荷了吗?”
何安骅耸肩,“没有。”
说起来也奇怪,他们进来这么久,都没看见沈清荷的影子。
“对啊,清荷人呢?”何安骅四下张望,“她平时不是最爱凑在你身边吗?”
“不知道。”瞿松落嘴上说着,可心里那股莫名的烦闷却愈发强烈起来。
酒杯源源不断递上,瞿松落来者不拒,挨个抬手接过。
另一旁,傅南忘也端起酒杯,不由分说地灌进喉咙。
顾栀吓得连忙将人拦住,“哎哎哎,你慢点,我是说喝不醉,可也没让你当水喝啊!”
可惜她慢了一步,到手只剩下空杯。
顾栀啧了声,“不就是看见乔岚了吗?你不想见他咱们就走,也不至于猛灌自己啊!”
她跟乔岚关系是可以,但总归比不过傅南忘的地位。
傅南忘厌弃地摆摆手,转身就准备再拿杯新的。
这回顾栀没给她机会,将人牢牢抓在自己怀里,“我承认都是我的错,乔岚要来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也是他非要我拉你过来,我,我鬼迷心窍,我鬼使神差……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顾栀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傅南忘却没听进去几个字。
“说话就说话,别挂我身上。”她没好气地说。
顾栀抬眉,偷偷瞟她,“那你说好不生我气。”
“行了行了,你气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说话你听过吗?”
顾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好像也是。”
这段时间她好像是捅了不少篓子。
顾栀自顾自地低头反省,却没注意到,身旁的傅南忘,表情正变得越来越差。
傅南忘确实在生气,只是她气的另有其人。
红色丝绒桌布包裹着餐桌和吧台,盛满香槟的高脚杯搭起一座金字塔。
最中间的桌子旁,瞿松落举着酒杯,脖颈上仰,淡金色的液体顺着喉结滚动,眨眼间又是一杯下肚。
他好像忘了自己刚出院不久,还在恢复期。
傅南忘目睹着他这一系列近乎不要命的行径,恨不得立马把他扭送回医院。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这么喝下去是想再进一次ICU吗?
真是见过疯子,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疯子。
隔着重叠的人影,傅南忘都能感受到,他的指尖在用轻颤这种方式表达抗议。
怎么就让她遇上这么个能折腾的病人呢?
非工作时间都不能让人省心!
她可以当作不知道吗?她能放任不管吗?
傅南忘知道,她根本做不到,因为她是个医生。
等顾栀回过神来的时候,傅南忘已经走进了面前的人群中。
“瞿总就是爽快!”
“瞿总,我敬您一杯!”
“瞿总,还有我,我这杯不能少!”
……
前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何安骅担心瞿松落的身体,在中间劝阻了几次,只可惜收效甚微。
瞿松落不发话,他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