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之间略嫌行动笨重;但将袁崇简挡在门外,却是够了的。 此时她便一振双臂,将那根长棍的棍尖斜斜指向面前的袁崇简,寒声道:“你若要效忠于公主,我不管。只是事情却不是这般做的!” 袁崇简带着一丝稀奇似的盯着她,慢慢说道:“……可姜小公子此人,就连公主也断定他心怀恶意,怎么就不能杀了?” 他的声音悠悠的,映在夜色里,听上去倒有几分不太真实的感觉;谢琇微微一凛,声音也严厉了一些,正色道:“未有实证之前,便轻易取人性命,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袁崇简微微一愕,停顿了片刻,似乎连呼吸都变轻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哈哈……” 谢琇:“……” 他笑得她简直恨不得直接往他脸上搠一棍子,好戳烂他那个可恶的笑容! 她用力握住棍身,握得手背上的肌肤都紧绷得泛白了,才勉强忍下那种冲动。 可是袁崇简却好似浑然不知自己那张英俊的脸孔刚刚险些经受了怎样一番危机似的,他好不容易才停下了笑声,语气却依然轻飘飘的,有一丝戏谑的笑意在其中浮荡。 “……怎么会有这种可怜、可爱又天真的话呢!”他笑叹道,然后微微一抖手腕,手中的长剑直指向谢琇的方向,剑刃上反射出一痕冷光。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事啊?”他用带着一丝亲昵的语气,叹息一般地对谢琇说道。 “你既然不能为公主殿下排忧解难……那么我就要用我的方法来解决此事了。” 谢琇怒极反笑。 “你的方法就是把人杀掉吗?!”她厉声喝问道。 袁崇简不答,只是微微一笑。 谢琇心想,算了,还是打到他服为止吧。 她飞身而上,居高临下,照着袁崇简的头顶一棍击落。 袁崇简迅速后退,以剑刃格开她来势汹汹的那一棍。 谢琇在从前的高武世界里并没有学过系统的棍法,她现在使出来的招数,差不多都是看别人过招时使用过的棍法与枪法的招式,她囫囵化用了一下,就这么四不像地用出来了。 但她虽然用得不太熟练,却胜在动作快如迅风,棍尖轻晃,唰唰唰一连三招,袭向袁崇简的面门,纵使他再如何闪避,她的棍尖只盘绕在他脸庞周围,擦着他耳畔划过,招式沉实,极有气势,带起的气流吹动他鬓边散下来的碎发。 任袁崇简闪避、格挡、以剑劈削,都无法摆脱掉她,这令他仿佛开始烦躁起来。 正当谢琇将那根长棍舞得虎虎生风之时,袁崇简忽然又开口了。 “纪小娘子在此对姜小公子有情有义,却不知在府外,你的未婚夫陷入了一场大/麻烦……唉,不知盛指挥使见了今日你维护他人的情状,又该作何感想呢——真是可怜可叹!” 谢琇:!? “你说什么?!”她脱口喝道。 袁崇简含笑道:“我说——纪小娘子在公主府里呆了这数日,或许不知盛侍郎府上已出了大事。” 谢琇:“……什么大事?!” 袁崇简道:“外人很难得知全貌……只是听说,盛指挥使疑似牵涉进了一桩大案里。事涉皇家,不宜多言……” 谢琇差一点一棍搠在他脸上。 让他拿腔拿调地在这里拿捏她!他分明就是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在这里故弄玄虚地吊她的胃口! 而且,打量她全不知道此案的内情吗?她可是手握主线剧本的天选之人! ……不过,陆饮冰难道这么快就去拜访过侍郎府?又这么快就把那枚“问道于天”私印的下落弄清楚,并偷到手了?! 这个速度……手拿剧本的天选之人不应该是她,应该是陆少侠才对吧! 还有,盛应弦怎么会那么快就自投罗网?他光明磊落地主动走进刑部大狱配合调查之前,不应该在外边事先做点布置的吗?! ……不行,她必须马上从这里脱身,回去看看! 但是,姜小公子可怎么办? 他如今几乎已经是被袁崇简锁定的下手目标,而以长宜公主目前对袁崇简那一头热的盲目信赖态度来看,袁崇简只要动动嘴皮子,说姜小公子得知了长宜公主太多的秘密,兹事体大,长宜公主说不定就立刻要听他的话,摁死姜小公子了! 为今之计,只有强行连姜小公子一并都从这里带走才行。 啊,她当初拍着胸脯对盛指挥使保证自己能潜入公主府后院,替他调查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