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回了刚开始的状态,他吊儿郎当的一屁股在了茶台边,抄起茶盏就一口闷完了。
“天边月,思无涯,浮欢响,辰时露,半霜华,用这五种药材做蛊毒的药引。”
傅锦书抬了抬眉,拿起茶盏便抿了口茶:“半霜华在我这儿,那其他的呢。”
之前傅锦书在寒洞时,为了压制蛊毒,花了两个多月时间,后回到昭阳殿,查找典籍发现此物名曰半霜华。
林风眠抬起头,眼底划过了一丝震惊,随后想了想她师姐是谁啊,出现在她手里也不稀奇。
林风眠粲然一笑,弯弯的眉眼此刻显得格外柔顺。
“天边月,顾名思义,生长在离天边最近的地方,十年成熟期,而此时正值元和帝寿辰,届时会宴请三国来客,至那时西泽太子就会献上西泽王朝数十年仅有的天边月献给元和帝。”
“所以…”
傅锦书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锋利,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林风眠啪一声将茶盏放回金丝楠木桌上,笑容恶劣道:
“师姐,我为你安排了一个新身份,你只需前往东都与楼月那丫头汇合,届时自会知晓,我坚信师姐会喜欢这个身份的。”
听到这句话,傅锦书眼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记得…你对你那一地的药材可是宝贝得紧哪,正巧我又得了一副新刀,用来开个光。”
“别啊,你不想知道剩下的药材了么。”
林风眠想想便一阵哆嗦,她的师姐平日里仗着自己有钱,经常搜罗天下宝贝,刀、剑、甚至是华美的布料她都应有尽有,就算她今日得了一把刀,明日还会有一柄剑,拼不过的。
傅锦书笑意更深了,点点头,“唔…你说。”
林风眠讪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还在慢慢查。”
傅锦书依旧在笑,林风眠也更害害怕了。
“你把楼月那丫头放去东都了。”傅锦书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官,名为楼月。
“是也,我就与小丫头说,你家殿下会去东都,让她提前去准备,小丫头当时还不信,定要我给出凭证。”
林风眠嗤笑道,又拍了拍桌面肯定:“不过你放心啦,我会留意其余药材动向的,记得帮我向小丫头问个好。”
傅锦书点点头,接着她又道:“我先离开了。”
说罢,傅锦书便拂了拂衣角,起身离开了这座银楼。
申时三刻,江州已然停止下雪,却依然还是那样寒冷。
很多街坊黎民也早已打开了自家店铺门,官道上两旁也熙熙攘攘,门庭若市。
傅锦书裹着银狐织锦缎斗篷,步履轻盈地走在青石板上。
骤然间——
她目光一凛,抬眼看向左后方车水马龙的市集。
傅锦书眼底泛起了冷色,随即抬步走进了前方的小巷里。
须臾之后,就跟进来了几个鬼鬼祟祟带着面巾的隐士。
“……”
下面传来了几道嘀嘀咕咕的声音,似是外族语言,而此时的傅锦书正站在屋顶上,垂眸嘲讽地看着他们。
她听了许久,大致意思是疑惑北冥长公主去哪儿了,为何跟丢了。
很快就有人看见了房顶上的傅锦书,那人连忙招手示意旁人。
却不想,在这一刻,傅锦书迅速抬起手,嗖嗖两声,轻小简便的袖箭就从衣袖里射了出来。
“噗呲—”
两名隐士即刻倒地。
其他的人看到这一幕后义愤填膺,一把抽出短剑跳上房顶,剑光携带着宏大壮观的气势如暴风般扫过来。
傅锦书从容地侧身避开。
接着,她跳下屋顶,拿起地上散落的短剑,附着些生命之力,随后刺向那些隐士。
蒙着面巾的人接二连三的化为枯骨倒下,渐渐的,余下还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却到了最后一个隐士,傅锦书反而收回了生命之力。
她提着短剑逐渐向那人走去,脚步踏在雪地上发出响声,更给隐士威慑之意。
噗一声,短剑刺入了心脏,血流如注。
那个隐士也咽了气。
然而傅锦书看着手上的血渍竟拧起了眉,她观望了眼四周,视线下意识的想忽略那些雪堆,却还是无可奈何的看向了它。
她眼里划过一抹犹豫,又踯躅了片刻。
终究还是情绪战胜了理智,她眼一闭心一横,迈步便走到了雪堆旁。
手一插,就完事。
“呼—”傅锦书终于舒出那口气,舒服了,手上也不血腥粘腻了。
她又拿起来拍了拍手,哈口气使手掌恢复温暖。
然后她又看向周围,心里腹诽道:
咳,没有人,无人看到我刚那样,甚哉!妙哉!
她又重新走回最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