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命人备好晚膳,头一回等赵元瑾归来,想着等他一起用膳。
寒冬腊月饭菜凉的格外快,他迟迟未归,楚茵茵独自吃了几口,也就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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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阁。
自从赵元瑾根除了怪病,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这里,术满死后,涅槃阁的阁主,由一个喜着黄衣的女子继任,女子叫温裳,第一次见赵元瑾穿的就是黄衣,那时赵元瑾让她扮作醉仙楼的妓|女,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引那位姑娘吃醋,她知那位姑娘是位名门贵女,如今成了主子的王妃,过上了自己这辈子最羡慕的生活。
主子随便一句话,温裳就坐上了涅槃阁阁主的位子,温裳知道,主子只是看中了她好掌控罢了,可她既然做了涅槃阁的阁主,她能回馈给主子的,只能是那至死不渝的忠心。
赵元瑾不太记得她,直步去了暗室,暗室里跪着四五个男子,正是今日得罪楚茵茵的那几位。其中数大理正哭得最惨。
暗室阴冷,他们都被剥了衣裳,光着膀子,冻得浑身发紫。
“钱大人。”赵元瑾冷眸睨向暗室里的几人,语调带着笑意。
“瑾王殿下饶命。”大理正旋即跪着爬到他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求殿下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好说,好说。”赵元瑾懒身坐在搬来的太师椅上,轻飘飘的笑道:“依本王看,你这眼珠子,不要也罢。”
“王爷,王爷饶命。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大理正霎时惊恐不已。
赵元瑾皱眉:“太吵了。”
侯在一旁的老梁对死士使了眼色,死士即刻上前钳住大理正,硬生生将他的舌头割了去,嘴里的鲜血止不住喷涌,大理正吓得四肢瘫软,顾不上疼痛,拼命往身后退去,地上拖出好长一条血迹,不消片刻,他的两个眼珠子也被抠了出来,整个人血淋淋一坨。
旁侧的几个青年,早已吓破胆哑然失声,瘫身跪在地上发颤,连求饶也不敢。
赵元瑾敛去笑意,“无趣。”
见其中一个鬓簪黄花的青年,面上脂粉脱妆,扭捏之姿令人作呕,赵元瑾对他招了招手,戏谑道:“你是哪个花船上的?”
“我,我不是。”簪花男子哭笑不得,强撑一口气,暗暗揣摩瑾王殿下,莫非也有这等癖好?柔身跪坐在地上,尽力让自己看起来销|魂些。
“拿弓箭来。”赵元瑾薄唇抿成一线。
弓箭递到赵元瑾手上,他带着伤,没有什么力气拉满弓,吩咐死士把簪花男子拉近些,弯弓搭箭,箭头对准簪花男子的脑袋,轻声道:“别乱动,只是射你头上的绢花。”
话音未落“咻”的一声,利箭插|入簪花男子发髻,男子头上顶着箭,瘫软的身子趴在地上,赵元瑾动了动手指,死士又把簪花男子拉近了些,钳制着不让他挣扎,赵元瑾再次搭上一根利箭,箭头直直的戳在簪花男子面额上,男子瞪大双眼,惊恐万状却动弹不得。
赵元瑾啪的松手,箭头刺穿男子头骨,当场没了气息。
赵元瑾拿起剩下的箭丢向缩在角落里的大理正,“这个钱大人,是从什么地方提拔上来的,底细可查过?会不会是与敌国勾结的细作啊!”
“老奴回头好好查查。”老梁依旧垂着眸子。
赵元瑾有些乏了,剩下的人他也懒得处置,抬步离了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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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空中下起鹅毛大雪,朵朵银白,翩翩飞旋,天渐渐漆黑,屋子里烛光点点。
过几日是交年节,俗称小年,因发生过夺城之乱,又正值边塞战事吃紧,今年注定不会太热闹,年味估计更淡了。
“小姐今日不在府上,可是没瞧见,好多官吏来府上送礼,大排长龙,说是交年节将至,孝敬王爷王妃的。”徐姨见她坐在窗前发呆,利索的烤暖大氅披在她身上。
“嗯。”整个人身子一暖,小脸泛起红晕,她居然也会想起赵元瑾。
接下来的日子,前来送礼的人怕是会更多,毕竟赵元瑾,如今是当朝第一红人,自是有数不清的人抢着巴结。
“王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