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儿,吃了点东西,不小心吃撑了,这会儿正消食呢。”柳依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边已算蜀中地界,吃食比我们平时吃的更辛辣刺激,不可多用,易伤着脾胃。”孟奕轩道,“南姐回来了吗?”
“还没有呢!”柳依依道。
“那你同我回去,喝点凉茶,去去胃里的火气。”孟奕轩道,“顺便看看我刚带回来的账本,等南姐回来,用了午饭咱们再出发。”
“好。”柳依依乖乖听话的跟着往里走去。
刚进门,就听前面传来脆生生一句:“少爷!林大哥!”
柳依依抬头一看,正是方才自己差点撞到的姑娘。
“溪草!”石头惊喜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道人影就朝着溪草冲了过去,然后被溪草一巴掌拍到一边,扑在桌子上。
“溪草参见少爷!”溪草拍开石头,就朝着孟奕轩过来,行了个礼,又冲着柳依依行了个礼,“溪草见过少夫人,因事先不曾见过少夫人,方才不小心差点冲撞了少夫人,还请少夫人见谅。”
“怎么了?”孟奕轩看向柳依依。
“没事没事。”柳依依赶紧摆手,将溪草扶起来,“方才进门的时候,溪草走的快,差点撞上。但青荇把我拉开来了。这是青荇。”柳依依将身边站着的青荇介绍给溪草。
“你好。”溪草礼貌的跟青荇打招呼。
青荇也赶紧微微屈膝回礼。
“见过面认识了就行了。”孟奕轩道,“你怎么来了?”
“说来话长。”溪草叹口气,又道,“南姐呢?”
“南姐还没回来。”孟奕轩道,“咱们先回房再说。”
“好。”溪草点头应了,一旁的石头立刻就黏上来,恨不得贴在溪草身上。
林诚很有眼力见的接过了推轮椅的重任。还好他力气大,一手端木匣子,一手推轮椅也没问题。不过溪草明显比石头稳重,主动接过了林诚手里的木匣子。那红木匣子里装的账本,可不轻。但溪草接的很轻松,双手捧着木匣子,还要忍受石头在她身上滚来滚去,也走的很稳当。
“溪草,你有没有想我啊?”石头像条哈巴狗一样,恨不得跳到溪草的背上。
“没有。”溪草冷静且淡定的回答。
“肯定有,要不你不会特地过来!”石头选择性失聪,就听自己想听的。
“我过来是找少爷的。”溪草依旧冷静。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来找我的!”石头紧紧黏在溪草身上。
“你走开点,热!”溪草嘴里嫌弃,却并没有真的推开他,任由石头在自己身上蹭。
柳依依看着两人的背影,又想起方才溪草和孟奕轩的对话。虽说溪草礼数周全的行礼,但感觉更像家人一般。尤其是他们走在一起时,自己突然生出了一种自己是个外人的感觉。
在柳依依心里暗暗别扭的时候,一行人回到了孟奕轩住的房间。
溪草将装着账本的木匣子放在桌上,又手脚麻利的倒了茶水,摆在众人面前,方才停下。
“都是自家人,不必忙活这些了,坐吧。”孟奕轩对溪草道,“先说正事,蜀中发生什么事了,让你急冲冲的赶来。”
“说起这事儿就是气!”溪草坐下,气呼呼的把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这不马上就是赏荷节了嘛,这几年都是咱们办的。少爷你走前还特地安排好了的,我也按照少爷的吩咐按部就班的准备着。谁知半月前,咱们在衙门里的人传了消息给我,说什么王家的今年动了心思,要来掺一脚。我原想着,哪年没有想掺一脚的,便没有过多理会。谁知十天前,竟传出了内定王家的消息!我一打听才知,二房的那群蠢货,听闻少爷要前往江南娶亲成家,猜到了少爷想回来分家,又害怕少爷与江南的商户联手,实力壮大,便想先下手为强。与那王家暗通曲款,将我们的许多东西都泄露了出去,又花了不少银子打掉,生生的夺了咱们的机会!”
“王家?”孟奕轩皱眉问,“可是那个靠着入赘,最后还夺了岳丈家产,最近才发迹起来的王德发?”
“可不就是他!”溪草生气道,“二房那群蠢货!就算是想争,也找个上的了台面的人合作,光明正大的和咱们竞争。居然和这种脏东西一道,真是恶心人!”
“脏东西自然是选择一样的脏东西当盟友!”石头替溪草倒了杯茶,“冷静,冷静!”
“蜀中商户的四大家族根基深厚,个个都是人精,别说是不成器的二房,就是大房的有想法,人家也未必会搭理。他们从前靠着白嫖少爷过安逸日子,现如今想发展自己的势力,能选择的合作对象实在有限,敢和他们合作的,也寥寥无几。”林诚分析道,“王德发虽出身不光彩,但论实力,在平辈中还算不错,而且做人底线低,真合作起来,反而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林诚说的对。”孟奕轩点点头,“而且,二房这次能成功,除了王德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