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所以,你的命,你的生活,都不该为了另一个人而改变,活着好不好,新年快到了,至少,至少让我看看明年的你……”
方多病说的真心实意,乔婉娩知道他是误会了什么,但她只是点了点头。
死了好几次都没死成,她的勇气也渐渐消磨。
除夕夜那天,乔婉娩上完香,去了一方小院。
“虽然是租的,也很小,但五脏俱全,我都打扫好了,不会有灰尘的。”
那大概是挺匆忙的,乔婉娩看着他面容上的灰,掏出帕子擦了擦,方多病还怪有些不好意思。
热了几个打包的菜,方多病喝了两口酒,忽然就有些惆怅。
“通常这时候我该在家里,一群长辈围在一起,没了话题就聊我,给我安排的清清楚楚,乔姑娘呢,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人会不会很担心?”
“我没有家人了,相夷他,往年我们都在一起守岁的,后来有了很多人,变得热闹,很热闹。”
热闹也不是乔婉娩的,李相夷也不再只属于乔婉娩。
方多病自知失言,羞愧的道了歉,他这一句话扎了乔婉娩的心两次。
也幸好,寺庙的钟声敲响,随之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盛大的烟花五光十色的绽放,由于下雪的缘故,方多病清扫的屋顶没了用处,两人只好扒在窗户口,表情一致的欣赏这雪中花。
早知道方多病眼睛又大又亮,这会儿乔婉婉看着,那双眼里似乎装的下世上最绚烂的颜色。
“新年快乐,这是礼物,仓促了些,但你可不能不收啊!”
一条朱砂编制手链,挂着小珍珠和一枚古钱,不宽不窄,刚好遮住乔婉娩腕上的印子。
裹着纱布,系着绸带,多少是被人用另样的目光看着。
乔婉娩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相处这一年来,方多病是个很好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也准备了礼物,是个绣着平安的荷包。
“新年快乐。”
这寒冷的新年里,本应该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偏偏凑在了一起,抱团取暖,互相祝福对方平安喜乐。
路还长,乔婉娩的执念也深,方多病始终在她左右。
开春的时候,两人去了一趟百川院,不只是方多病要交差,还为了乔婉娩的刑探令牌。
“乔姑娘,不是我不肯给,只是这种事情免不了奔波劳累,恐怕长久,你的身体会受不住,肖兄还在找你,我已经书信于他,若不然还是叫他陪着你去找一找门主的遗物吧。”
纪汉佛推辞道,这一看就是受了肖紫衿的意,这一年来他是真的穷追不舍。
乔婉娩拉住要上前理论的方多病,离开了百川院。
“你的病明明控制的很好,只要不去空气闭塞之处就没问题,他们太欺负人了!”
“算了,本来我也不聪明,武功也不好,就连这第一美人的名头还是沾了相夷的光,或许我真的应该像他说的,乖乖待着,不要给任何人惹麻烦。”
“这都是他们的偏见,我教你机关术,你一学就通,我用五天,你用三天,你这是天赋异禀,
再者,你武功不差,他们都多大了,你才多大,没准他们就止步于此,你可还有练就神功的可能,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就要做出成绩让他们看看!”
方多病当年也不被人看好,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玩一玩,谁也不知道他的决心有多大。
为此,方多病自己刻了牌子,给乔婉娩安了个“协助刑探”的身份。
这一协助,就是七年之久。
第一年,他们停留在北方,买下了那方小院做住处,两人搭档做刑探,破了不少小案件
“今晚吃红烧鱼还是糖醋鱼?”
“要喝鱼汤。”
“好,那就清蒸鱼一只,煲个鱼头汤。”
方多病学会了做饭,但口味很稀疏平常,乔婉娩的刀工倒是好了不少,还能雕花了。
第二年,肖紫衿纠缠乔婉娩,试图将乔婉娩带走。
“你要先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你要尊重她的选择。”
方多病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是拦着肖紫衿。
乔婉娩说不愿意,他就站在她面前。
“如果你想带走她,那一定是我死以后。”
方多病敢不要命,肖紫衿却有顾及,所以他离开了
第三年,他们得到李相夷可能活着的消息,却是一场空
“这里很漂亮,但留不住相夷,他喜欢去很多地方,自他成名之时,少则半月,多则半年,我一直都在等。”
“确实很漂亮,等我有了钱也在这买一栋房子,应该说我去到哪里,就在哪里安家,这样,咱们每去一个地方都有安身之处。”
“那可得花好多金子,你现在身上最多二两。”
“